“衣服合身麼?”羅尚閻見她神色疏離,心中不免微微刺痛。
雖大概猜到是特意按照她的尺寸訂做的,維鯉隻淡然回道,“很合身,謝謝羅先生。”
“你穿著很漂亮。”羅尚閻毫不掩飾目光中驚豔的神色,“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維鯉一怔,隨即讓開身子,“羅先生怎麼把我說得像是主人。”
“你如果想的話,當然可以。”羅尚閻曖昧笑著,走進屋內,視線瞥見桌上那塊方巾,微斂了笑意,“怎麼在你這裏?”
“已經洗好烘幹了,羅先生請收好。”維鯉見羅尚閻受傷的手指已經被精心包紮好,“羅先生不要的話,那位先生也是不會要的,所以如果要還,還是羅先生親自好好地還給那位先生。”
“你親自洗的麼?”羅尚閻似未聽見維鯉後半句話,在意起幼稚的地方來,“我會好好收著。”
這種寵溺的口吻讓維鯉十分不自在,好似眼前這個男人與她關係匪淺一般,隻得轉移話題,“顧先生那邊,治療還順利麼?”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羅尚閻將方巾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中,“處理過傷口之後,輸了血,現在還在昏迷而已,要不了多久就該醒過來了。”
維鯉安下心來,“那麼,我能去看看顧先生麼?”
“顧家那個小姐在守著。”羅尚閻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你不必去。”
提起顧織藻,維鯉才消下去的愧疚又翻湧上來,“是因為我顧先生才會受傷的,我總要去道歉。”
“你不必道歉。”羅尚閻半眯起眸子,意有所指,“那是自作自受。”
維鯉詫異羅尚閻的措辭,微怒,“羅先生未免說得過分了。”
羅尚閻知她是誤會,勾唇笑了起來,卻也不解釋,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條似是手鏈的飾品,走至維鯉麵前,輕拉起她的右手,正欲戴上,卻瞧見手腕微腫的模樣,瞬時斂了笑意,蹙眉,“怎麼回事?”
男人身上的氣場突然變得陰冷,手指相觸的地方卻如同有火在燒,維鯉覺得痛,想收回手來,卻被他緊緊握住,“隻是小傷罷了。”
“怎麼回事?”羅尚閻眉蹙得更深,在快艇上時,他記得她腕上還未有這道傷,“是羅尚翌麼?”
羅尚翌?維鯉一怔,聽這名字,莫非剛才那個陌生男人是羅尚閻的……兄弟?方才見兩人之間關係好似已經十分惡劣,便道,“洗澡時未站穩,摔下去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大概扭到了。”
“以後要小心,一會兒去上點藥。”羅尚閻稍稍展眉,視線轉移到維鯉左手,將手鏈為她戴上,聲音魅惑,“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戴上之後,就再也解不開,切不斷,割不斷,除非你不要這隻手,否則你要永遠戴著它,永遠都忘不了我。”
如同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告知世界,她是屬於他的。實在霸道。
維鯉不悅地蹙起眉,看向腕上那條手鏈,是一朵朵盛開的花連接而成,看那花形,像是……夾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