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回眸讓羅尚閻心跳緊縮,瞳中方才的狠厲化作淺淡的迷離,好似在找尋著什麼,痛苦而無助,“怎麼了?”
男人略顯得有些許焦急的聲音,讓維鯉覺得頭痛感越發強烈起來,“我們,應該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麵。”
仿佛嗅到夾竹桃的香氣,眼前的人逐漸模糊起來,記憶中的身影卻開始清晰,維鯉心驚,突然被羅尚閻緊緊抓住手腕拉進懷中,沉穩的聲音傳來,安撫下躁動的情緒,“不想了。”
原來還記得麼。羅尚閻嘴角彎起溫柔的弧度,已經足夠了。
不知是什麼在胸腔中翻攪著,讓維鯉心口作疼,卻順從地轉移了話題,“那個人,是故意讓我們聽見的,是麼。”
“你有答案。”羅尚閻抬手撫過維鯉柔軟的發,“自然也有理由。”
“需要什麼理由?”維鯉疲倦,“羅氏縱橫商界數十年,怎可能如此不謹慎?還需要細說麼,再蠢的人都知道隔牆有耳這個道理,所以是故意挑了不隔音的房間,告誡我看好自己的命。”
羅尚閻嘴角染上不明笑意,並不答話。
維鯉不知自己怎能如此心安理得靠在男人懷裏,想起他的提議,總覺得罪惡,好似已默許,便開始放縱。
沉默,羅尚閻貪戀這被放慢一般的時光,舍不得開口,卻聽見懷裏人沙啞的聲音,“我很好奇,顧織藻怎麼會和羅尚閻扯上關係。”
“是好奇,還是在意?”懷中的人不語,羅尚閻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如果隻是好奇,答案是你。”
維鯉一怔,隨即瞳孔微縮。確實,她是兩人共同的目標,而這一點,說是好奇,到此為止便足夠,若是在意,就要去探究更深一層的原因。
“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次。”羅尚閻口吻中帶著傲氣,“絕對不會。”
維鯉有些許不自在,男人卻不覺,仿佛如此相擁著予以類似承諾一般的話語是理所應當。對於突然不安分的記憶,維鯉選擇采取繼續忽視的對策,即使曾經她確確實實與這個男人之間有著什麼,目前,他們的關係隻建立於一份還未簽訂的契約之上。
局勢已足夠混亂,她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對。維鯉推開羅尚閻,走至沙發邊,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英裏的小腦袋,聲音柔和下來,“既然羅先生你也是維錦真正死因的知情人,那麼能否告訴我,靳先生他為什麼要對我隱瞞?”
被提問的人正回味著方才的擁抱,聞言一怔,他竟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以他對整個事件的了解度,確實沒有要對她隱瞞的必要,既然如此,靳子書怎還會留下如此把柄給他作為籌碼?羅尚閻自嘲先前太過天真,沉思片刻,“關鍵的鑰匙,隻在他一個人身上。”
男人將話說得直白,讓維鯉懷疑他提出那個要求是否當真,如此回答,豈不相當於自動作廢?
羅尚閻讀懂維鯉心思,嘴角勾起妖嬈的弧度,“放心,我會拿過來,也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