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至今記得母親的齊肩卷發一下子炸開,很快浸透在血裏,喉管發出氣流和血液摩擦的聲音,咕嚕咕嚕的。
張勇那時候太了,隻有六歲,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母親的身體越來越硬,越來越硬。
接著,母親的頭發被全部剃光,法醫用熱水和毛巾對屍體的頭部進行清洗,隨後切開頭皮,鋸開頭骨,又將頭骨合上。場麵血腥,區裏不少孩子目睹後一連數月睡不好覺。而張勇也隻能站在一邊,什麼也做不了。
當時李正軍當時隻有十四歲,被判了七年。
他的母親死了,死在了他的麵前,而凶手隻是坐了七年的牢。他母親的命,隻值七年,甚至,這麼多年過去,李國飛都沒來過一句道歉。
緊緊握了握拳頭,檢查了一下口罩和鴨舌帽,確認沒有問題後,張勇向外走去,二十年了,我也先後期了,這件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李國飛的區離得不是太遠,也就十分鍾的路程,可張勇兜兜轉轉走了足足有半個時,他太了解這裏了。
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稍稍的來到李國飛的樓下,沒有走電梯,二十樓而已,對忍辱負重了多年的張勇來都不算事。
大約也就五分鍾左右,張勇就來到了李國飛門前,李國飛家裏五口人,住的是一個複式樓,輕輕的敲門。
裏麵傳來一陣少女不耐煩的聲音,“誰啊?等一會兒,我打遊戲呢。”
想來這應該就是李國飛的新女兒了,“不急,我是物業上來檢查一下煤氣管道的。”
靜靜的等了一會,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姑娘,正是李國飛的女兒李文婷,長的還行,但一臉的不耐煩,快點啊,別影響我打遊戲,著低下了頭,繼續玩起了了遊戲。
張勇用手輕輕一拍李文婷後腦勺,李文婷應聲就要倒下,張勇快速用手一接,輕輕的把李文婷平放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當年還沒有你,我不殺你。”
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張勇轉身向樓上走去,幹淨利落的殺死了各自房間的兩個兒子還有正在洗澡的李國飛的妻子,最多隻有啟靈境的他們,實在擋不住有備而來的已經到了先後期的張勇。
做完這一切,張勇如釋重負,還差一點,還差最後一點兒,當年的罪魁禍首李國飛,他忍了二十年,就為了等這一,他拚了命的偷偷修煉,就為了這一,李國飛剛開始是先初期,他想修煉到了先中期就該可以了,可後來李國飛到了先中期,於是他拚了命的修煉到了先後期,終於,二十年,終於等到了今,隻差最後一步了。
張勇整理了整理衣服,壓了壓頭頂的鴨舌帽,向外走去,站在李國飛的區門口,向東一看,李國飛站在商店的門口,看樣子像剛買完東西,靜靜的走到李國飛的身後,起初沒有人注意他,直到——
他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刀子。這一刀張勇不知道練了多久,以先後期的強大靈力催動,太快了,快到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快到李國飛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一瞬間被抹了脖子,頓時鮮血四濺,李國飛應聲倒下。
直到李國飛死去,張勇好像失去了理智,也不隱藏了,摘下了口罩,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汽油,滿滿的倒在了李國飛停在便利店門前的車上,隨著一個火苗丟過去,便利店門前燃起了熊熊大火。
張勇的四叔張儒剛好在附近,認出了張勇,一把攥住了張勇的手腕,大喊了一聲,“勇子,你幹嘛呢。”
張勇慢慢轉過頭了,甩開了張儒的手,血紅的眼珠直愣愣的盯著張儒,張儒下意識的一個激靈。
隨後咬著牙了一句,“四叔,二十年的仇,我報了。”
隨後在警察到來之前,飛奔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