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原身和他師尊之卻存在那麼多恩怨糾葛，而這些東西，卻偏偏要娘娘來背負。
這些秘密娘娘也不是，不，兩人之間就存在一個隱形炸彈。
缺兒揪著自己的辮子，險些把自己揪禿了，也想不出該如何幫娘娘。
它吸吸鼻子，抱著她的臉頰，“娘娘，您、您別傷心。”
甄善唇角牽了牽，“我沒傷心，隻是在想著他現在去哪兒？在想些什麼？”
“那缺兒陪您去找他？”
甄善搖頭，“他此時應該不想看到我吧。”
“娘娘……”
“缺兒，我其實有想著隱瞞，可，”她苦笑一聲，“能瞞多久？”
尤其是季之林跟原身一族不明的恩怨，若有一日，她查到了，甄氏滅族是他師尊一手主導的……
那她該怎麼做？
又該怎麼麵對他？
可如今，刨開一切，他們就能坦然麵對嗎？
即便她沒明，他睿智如斯，怎麼會猜不到她話中意思是在懷疑他的師尊呢？
這千年糾葛，是甄善無法越過的坎，如今成了他一道心結。
缺兒失落，“若是沒有這些事就好了。”
甄善抬手，緋色強大的神靈之力縈繞在她指尖，幽幽道：“這千年的功德豈是那麼好拿的？”
她得了原身的力量和功德，頂替她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她的因果，甄善不想背也得背。
“娘娘，”缺兒深吸一口氣，“若是季之林真是甄氏滅族的真凶，您……會殺了他嗎？”
甄善眸色暗了暗，“我也不知。”
這並非她能決定的，一切看原身殘魂的意思。
缺兒苦惱地對對手指，“對了，娘娘，原身的殘魂還沒恢複記憶的跡象嗎？”
甄善搖頭，“除了季昀第一次告訴我甄氏的事情，還有上次跟櫻桃話時，原身的殘魂有過波動，平時紋絲不動，或許，我該去一趟落影山試試。”
“那季大人，怎麼辦呢？”
甄善眸光一顫，轉頭，望向窗外清冷的圓月，“我也不知道。”
季昀性子看著溫和好話，實則情緒卻藏得很深，若是剛剛，他直接跟她吵起來，她還不會這麼沒有底。
卻偏偏，他還看似平靜地抱她，溫柔地跟她話，隻有離開的步伐不穩才稍稍暴露他的內心情緒。
最後，他做怎麼做，她也猜不到。
甄善拿過一旁的外衫披上，走出了屋子。
叩叩
“誰啊？”
“悅，是我。”
“緋姐姐？”
季悅的瞌睡蟲瞬間全跑了，原本想丟出去的枕頭趕緊抱了回來，連忙胡亂套上衣服下床去開門。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
甄善見姑娘迷蒙的樣子，柔聲道歉。
“沒有沒有，”季悅擺擺手，“緋姐姐你先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