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穆殷禾張動著唇瓣。
念戈看著她的得意,心中的怒意又是一陣翻騰。她將手掌對準劍柄推了過去,回身用力甩開蘇若傾的限製。
穆殷禾向後退去,伸手擋在前麵減緩了劍的速度。念戈在稍微的擺脫蘇若傾以後,一步緊隨繼續逼向穆殷禾。她不能一直被她壓著,往生鏡裏是她不會決斷,她還不懂每個人最終都會變樣子。
念戈的速度讓穆殷禾有些驚訝,眨眼間,她便出現在她的眼前將劍握在手中。穆殷禾慌忙的側身,隻是在念戈一劍橫過來的時候,劍尖劃傷了她的臉頰。“我不欠誰,你卻偏偏逼我償還。穆殷禾,即便我消失,我也要拉著你。”她原本想要逃開算了,可為什麼總是要牽扯到她,每一次都要逼到她將心中的怨氣顯露。
從念戈發間掉落的青色羽毛突然飄到蘇若傾的麵前,他有些晃神,眼神被這片青羽所吸引,有些許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中。隻是回憶裏的畫麵依舊是念戈以前的樣子。而現在除了穆殷禾還是那個樣子以外,便再也看不到同樣的人了。
隻見穆殷禾被念戈手中的劍逼入死角,蘇若傾握住的羽毛直接甩向攻擊穆殷禾的人。
念戈背後突來的灼痛放慢了她的速度,她不敢回頭看是誰傷的她,唯有再一次發力針對穆殷禾。咬緊的牙關是她強忍的痛苦,無論是她這顆心,還是那個傷口。她說了,即便她消失,也要拉著穆殷禾。往生鏡裏的同情,在現在這一刻沒有絲毫作用。
穆殷禾縮了縮瞳孔開始認真起來,她同樣也明白這世道隻能有一個自己。她念戈是誰,不過就是一隻妖罷了。她嘴角的笑容充滿了輕視,妖怎麼可能和人類比較。
闕樓低吼著他的聲音,那種想要前去,卻無奈身體裏的法力被消耗的所剩無幾的感覺,讓他難受不安,微微一動就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看向蘇木颺,然而他卻淡然如水的看著這一切。隻是在他的神色裏像是有某種明亮的光,稍縱即逝。
蘇木颺微微蹙了眉,使者曾說她的路沒走完,而什麼才是她該走的路?難道這些就是她要走的路?他看得透又看不透。她現在所受的是她自己的果,還是別人給她的果......心口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他到底也是對她動了心。當念戈再一次被蘇若傾限製的時候,他突然前往擋在了念戈的身邊。
一旁的蘇衍瞬間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有過任何爭執。兩個從不沾邊的人,在這一刻仿佛為了自己認為的事對峙著。就好似每個人有了不同的選擇以後,就要為自己的選擇堅持到底。
“若傾,住手。”蘇木颺冷聲製止。
蘇若傾依舊是壓緊眉峰。“你也不願意給念戈一次機會是嗎?”他反問。
蘇木颺不懂他的話,是給念戈機會?還是給那張和念戈一樣容顏的那個人機會?然而從他現在的狀態來看,已然是第二種。
“她不是念戈。”蘇木颺告訴他。
“你是睜著眼在騙我嗎?”
“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們都想要毀掉她不是嗎?她可是藍魔。”蘇若傾依舊這樣認為。
“現在已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了。”蘇木颺打斷道。穆殷禾對他施了什麼法,讓他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念戈擁有藍魔之魂的那一刻。
“現在是什麼樣子?”蘇若傾可笑道。“從一開始你們就在追尋藍魔之魂,到如今的這個樣子,你們依舊還不放過她。”
蘇木颺勸說不了他,他的邪氣已經貫穿他的全身,已然聽不進任何話語。而在蘇若傾的意識裏,他隻是不願意有人來傷害他所認為的念戈。兩人他僵持不下,各自發出的力道又是形成一股巨大的氣流,衝擊這周遭的空氣。
穆殷禾有些狼狽的繞到蘇若傾的旁邊,被激怒的念戈像是誰也阻止不了她。“穆殷禾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她將劍刺向穆殷禾。隻是手卻突然一怔,像是有什麼吸住了她所有的法力,讓她動彈不了,所有的恨意被凝固在那把劍尖。
蘇若傾借著法印之力撇開蘇木颺,將念戈刺向穆殷禾的這一劍擋了下來,黑色的戾焰吞噬著念戈弱小的身體。念戈看著擋下她手中劍的他,那種痛心裏混合著憤恨,又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酸楚。“我才是念戈。”她說得絕望,猛的刺了過去,可蘇若傾依舊不給她任何機會,反而加強了法力。
蘇木颺見此眼中閃過驚慌,急忙的在念戈的身後傳入更多的法力,來穩住她被擊散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