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些雪蓮、雪參,她憶起了當年,跟他一起抓雪蟲時的情景,依舊清晰如初。
她掏出了酒壺,接連不斷的喝了起來,直至喝的醉眼迷離,歪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能這樣的狠心,我等了你萬年,還不見你回來……”
“死不能死,活著沒有你,讓我怎麼才好……”
“這世間,可還有你的氣息……”
“嵐楓……”
就在她閉上眼睛前,低低呼喚了這一聲時,鹹樂的心猛的一痛,不自控的化出了原身。
看著臉上掛滿淚水的午澤,他皺眉站了那麼一會兒,蹲下身子,伸手向她手中的酒壺拿去。
他平日也頗喜美酒,忍不住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最後又忍不住小小的抿了一口。
就在他細細品評時,忽的,頭疼欲裂,額間那抹淡淡玄青色印記,發出了陣陣光芒。
痛苦間,他的眼前出現了一些模糊的畫麵。
就在這個園子裏,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那男人,似是……
他酒喝的很少,感覺一轉而逝。
他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跌坐在地上的,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再喝上一些酒時,有腳步聲傳來,他趕忙將酒壺塞回去,重新變作了那隻小蚊蟲,藏著了午澤的頭發中。
是卿蘇不放心過來看看,見午澤躺在地上,他長長歎了口氣,施術將她挪到了房間裏。
…………
等午澤醒來,已經是夜裏了。
她跟卿蘇說了會兒話,便堅持要離開。
期間,兔子已讓朗月跟卿蘇聯係過,見她真的在這裏,便放下了懸著的心。
卿蘇問她打算去哪裏,她想了想,不想回泛天山和蒼梧之野,便說要去找雲要。卿蘇見她不準備回那樹下,便放下了心。
午澤離開了雪海,在出了結界的那一刻,鹹樂便悄悄的離開,回了天庭,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急等著要一個解答。
在戰場上,午澤見到了手持神斧、威風凜凜的雲要。
在她離開雪海後,卿蘇第一時間便與雲要聯絡過了,所以雲要對她的到來,並未露出驚訝之色。
她隨雲要回了營帳,一進去,她看到桌上的那條小綠蛇便愣住了。
“這……”
雲要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這是一隻靈寵,幾千年前,我在雪海外碰到的……”
靈寵?
午澤的記憶在翻騰,腦中捕捉到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
她走到桌旁,伸手向那條小蛇的腦袋上撫去。那小蛇也不認生,還主動抵了抵她的手指。
她一時有些出神兒,總覺得這條小蛇,有些麵熟……
“師妹……”
雲要的表情有些踟躕、矛盾,手中攥著一個白色的瓷瓶,走到了午澤的麵前:“你能不能幫師姐個忙……”
午澤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這是傷藥,你幫我送到半山腰去吧。”雲要將手裏的藥,向午澤遞去,“不過,不要說是我讓你送的。”
“誰受傷了?”午澤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