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我忘了……”
“忘了就使勁想啊!”
她是想內疚死他嗎?
他差點就以為是貝瑞卡全程救了他。
他一點也不想欠貝瑞卡人情!
“而且迎新晚會那天晚上,你去彌空酒店住,貝瑞卡是不是也和你住了一個晚上?”
“瞎說!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睡,那該死的貝瑞卡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闖進我的房間,被我直接趕出去了,現在的女人簡直不要臉到了一個極致!本少爺從來沒邀請過別的女人進我的房間!”
除了麵前這個蠢不隆冬的白癡!
“那天晚上是你打我電話?”他幽深的眸子暗了暗。
“對,然後聽到貝瑞卡接,我就掛斷關機了。”
“難怪我第二次打不進去,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能關我的機!”
江惜:……
白梓皓再三晃了晃她的肩膀:“聽到了沒有!”
“可是你為了答謝貝瑞卡把項鏈送給了她!”
她都從來沒有收過他送給她的項鏈,他就送給了別的女生這麼珍貴的東西!
江惜心裏十分不平衡。
“項鏈?什麼項鏈?”白梓皓這下是被江惜搞蒙了。
“就是小光設計的項鏈啊,你要是嫌棄我就直接說,不要讓我產生什麼幻想和誤會……”更不要撩她,讓她總是心兒亂跳的。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白梓皓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難不成是貝瑞卡送他去醫院的時候順走了晝惜之戀?
該死的,他找了好多天都不見項鏈的蹤影,後來和寒聖玄和藍啟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大家斷定鐵定是白梓皓在車滾下山崖的時候弄丟了,事情便不了了之。
原來是到了貝瑞卡那裏!
“原來是這個女人自作主張拿了我的東西!”白梓皓滿腔怒火。
“那你本來要把項鏈送給誰的?”
那是一條女性化的項鏈,他定製來,應該不是給自己佩戴的吧?
難道是送給白薇雅,孝敬老媽的?
不,薇雅阿姨有慕絕叔叔寵著,誇張而言,薇雅阿姨要天上的星星,海裏的明珠,慕絕叔叔都會給她弄到並雙手奉上,送禮的機會都不會給到白梓皓手上。
白梓皓深深地凝了江惜一眼。
“給你的,白癡!”
江惜愣住了。
她?
白梓皓蠻不好意思地把視線挪開:“那、那條項鏈本來是我讓安藤光幫我做的,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怎麼就到了貝瑞卡那該死的女人手上!
原來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啊……
繞了半天,原來是一份久等了的驚喜……
江惜心中泛起層層疊疊的暖意,他半摟著她,身上散發的熱氣她悉數感受到。
他撥開她臉上的亂發:“是不是很感動?”
“嗯!”
江惜點頭如小雞啄米。
“那你還敢這麼跟我鬧,你看看天上!”
“有飛機嗎?”江惜仰著頭張大嘴,睜著淚眼模糊的眼睛往天上看,看了半天,啥也沒發現。
“你……”
白梓皓真覺得江惜是能夠把天聊死的那種人。
他兩個拇指刮去她眼角的淚,揉了揉她嫩滑的臉:
“我讓你抬頭看看現在有多晚,全世界等你一個人回家吃飯,你好意思嗎?”
“啊?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這下江惜知道心急了,邁大步子小跑起來,才跑了一兩步,腳後跟的傷口就折磨著她。
聽到她“嘶——”了一聲原地跳了跳,白梓皓低低吐了句:“麻煩。”
就上前去一把將她這隻小麻煩精抱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家那邊走,步伐穩健,心情愉悅。
江惜乖巧地蜷縮在白梓皓懷裏,有種失而複得的安全感,淺淺而溫熱的呼吸點在他胸前,令他的胸口微微發燙。
從迷宮回到住宅中的路途蠻遠,江惜無聊就伸手在白梓皓胸口畫圈圈。
“白梓皓……”
“幹嘛?”
你會一直這樣抱著我走下去嗎?
江惜腦海裏蹦出這一句,但是,沒敢問出口。
白梓皓停下腳步,看她陷入沉思的模樣,改為單手抱著她,空出的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你這顆腦袋裏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江惜搖搖頭,凝著他的眼睛,嘴角不自覺上揚。
……
“小惜小姐,快來吧,我們都等你很久了!”
江惜剛回到去,就被司徒家一群傭人拉進更衣室,更衣室裏頭擺放著一口浴缸,浴缸裏邊放滿了粉色的沐浴泡泡以及作為點綴的新鮮花瓣。
“這是……”
江惜滿頭問號地看著身旁的傭人,發現郝樊也在其中。
郝樊上前一步說道:“小惜,這是司徒家給你的小小心意,請你一定要讓我們幫你打扮成今晚最美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