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陳婆子也沒跟他們說過,現在由圓寶這麼輕飄飄說出來,簡直像是有人拿著板子把他們的臉給抽得鼻青臉腫。
何建喜的脾氣要暴躁一些,他狠狠啐了一口,咬牙道:“媽的,我去找那個小賤人算賬!”
那個小保姆!
要不是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能這麼對他爹啊!
他抬步就要走,卻被圓寶給攔住。
圓寶冷聲道:“不用你去了。你以為我今天這麼累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收拾那個女人嗎?我已經報警把她抓起來了。”
有蕭回陪著,圓寶倒是也不怕。蕭回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辦好了,圓寶在身邊,也不過就是做個筆錄而已。
說起來,這一次要不是有蕭回陪著她回來,這麼多紛亂的事情,圓寶還真能一一應對。思及此,她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蕭回。
蕭回輕輕一笑,隻是暗中捏了捏她的指尖。
兩人含情脈脈,何家人的氣氛卻尷尬而又沉默。
這一次,沒有人再說出什麼話來。他們都沒臉說了。
何建安突然重重的自甩了一下嘴巴,恨聲道:“圓寶,這次都是我不好。爹那兒,以後我們三個會輪流照顧他。娘那兒,你還是幫我們——”
“不幫。”圓寶壓根沒有考慮,直接拒絕道:“等姥爺的病情穩定下來了,我會帶著姥姥走的。我會親自照顧她,就像她小時候照顧我那樣。”
“那哪兒成啊?”
何家幾個男人都驚了,麵麵相覷。
“我們又不是死了。怎麼還讓你來照顧她了?這、這不能成!”何建平連聲拒絕,聲音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底虛。
“怎麼不能成?”圓寶道:“我知道,舅舅們都很忙,把姥姥交給你們,我壓根不放心。我會征求姥姥的意見。你倒是看看,姥姥是會留下來還是跟我走?”
言罷,圓寶拉著蕭回進了病房。
一進門,才看見陳婆子站在門口,怔怔落淚。
知道她是傷心了,圓寶立馬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姥姥你別怕,我會照顧你的。”
陳婆子隻是低罵了幾聲兔崽子,倒是也沒說別的話。
之後,陳婆子一有空就往何軍的病房跑。好在兩人在同一家醫院裏,倒是也不折騰。
醫生說,何軍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先前還在壯年的時候,進了深山一趟,那次也是九死一生,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給救回來的。那時候,就已經是埋下病根隱晦。
後來,又是中風,身體經過調養之後,雖然也好轉,倒是到底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從那次之後,他若是好好調養,還有一陣子好活。這一次這個黑心肝的保姆不僅克扣他的吃食,還動輒毆打虐待。何軍能撐到這時候,都要歸功於他前半輩子受苦磨礪出來一個堅強無比的胃。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是藥石無罔。
他身體的器官已經衰竭,命全靠這些設備吊著。醫藥費高昂不說,還受罪,也不一定能治好。
這些話,陳婆子也沒跟他們說過,現在由圓寶這麼輕飄飄說出來,簡直像是有人拿著板子把他們的臉給抽得鼻青臉腫。
何建喜的脾氣要暴躁一些,他狠狠啐了一口,咬牙道:“媽的,我去找那個小賤人算賬!”
那個小保姆!
要不是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能這麼對他爹啊!
他抬步就要走,卻被圓寶給攔住。
圓寶冷聲道:“不用你去了。你以為我今天這麼累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收拾那個女人嗎?我已經報警把她抓起來了。”
有蕭回陪著,圓寶倒是也不怕。蕭回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辦好了,圓寶在身邊,也不過就是做個筆錄而已。
說起來,這一次要不是有蕭回陪著她回來,這麼多紛亂的事情,圓寶還真能一一應對。思及此,她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