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算起來,他的脾氣比她好,甚至可以說是縱容,隻有觸及到他的底線時他才會生氣,可是氣完之後照樣沒把她趕走。
要換作別的金主,不但一分錢都拿不到,沒被打死就已經不錯了!
秦舒曼不得不懷疑,這老家夥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後者說是——
“你愛我嗎?”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問完就後悔了,秦舒曼啊秦舒曼,你天天罵童欣很傻很天真,你踏馬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也開始犯傻?!
果然,陸知行的臉很明顯地嚴肅了幾分,薄唇緊抿,幽幽地望著她的眼睛,眸色沉晦莫辨。
雖然沉晦莫辨,秦舒曼還是定定地看著他,企圖從他的眸中找出什麼東西來——嘲笑?譏諷?可憐?或者是得意?
看了半天卻是徒勞,這老家夥實在深沉得可怕!
突然,她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踏馬的,這個老狗比果然在笑話她!
是啊,作為一隻金絲雀,她竟然問金主這種問題,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她惱羞成怒,伸手推他,暴跳如雷,“你踏馬滾開,老娘快要被你壓死了!”
陸知行竟然很配合地起身,斜靠在沙發上,雙手撐在身側,luo露的身上是她留下的一道道抓痕,性感得要命。
他邪魅地勾了勾唇,“怎麼?你愛上我了?”
秦舒曼低頭朝他吼,“我踏馬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背著老婆在外麵包小三的渣男!”
其實,第一次這樣說他的時候她是帶著試探意味的,誰知道他並沒否認自己有老婆,因此她就理所當然地認識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陸知行低笑了一聲,突然將她拉到膝上坐下,眉尾微揚,“如果你承認你真的愛上我了,我就和我老婆離婚,然後娶你,怎麼樣?”
我擦,這老家夥把她變成小三還不夠,竟然還想把她變成破話別人家庭的小三?
踏馬的,他自己想離婚就去離唄,還想拿她當借口?!
她心中冷笑,唇角彎彎,伸手捧住他的腦袋,一臉嫵媚,“要不陸老板您和你老婆離婚,然後我再承認自己愛上你?”
陸知行的手擱在她的腰側,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嘴角微揚,“承認自己愛上我就那麼難嗎?你要懂得正視自己的心。”
秦舒曼聽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陸老板您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會愛上你呢?實話告訴你吧,我一點都不愛你,我愛的是——你的錢!”
“是嗎?除了我的錢,難道你就不愛我——”
醒來已是傍晚。
起床後陸知行已不在身邊,床上很是淩亂,想起方才他瘋狂的索取,她臉頰微紅,心裏氣鼓鼓的。
馬勒戈壁,這個資本主義社會的走狗真會壓榨勞動力!
洗漱一下後她換了身家居服走出房間,經過二樓書房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裏麵傳來陸知行的聲音。
他似乎是在和人講電話,語氣很溫柔,她不覺停下了腳步,側耳細聽。
“……我過幾天就回去……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有沒有想我……嗯,I-miss-you-too……”
他的語氣,就像以前叮囑她“乖乖聽話”、“不要惹禍”一樣,靠,這又是哪隻狐狸精?!
秦舒曼心中冷笑,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啪嗒”一下擰開門把,巧笑嫣然地推門進去。
陸知行果然嚇了一跳,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對電話裏的人說,“好了,我要掛了,Bye-Bye~”
語氣依然溫柔,不慌不忙。
秦舒曼沒有出聲,隻是含笑看著他。
等他掛完電話,她一把撲過去掛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在哄哪隻狐狸精?”
陸知行沒有回答,托住她的身子,問,“餓了嗎?晚上想吃什麼?”
她這才覺得肚子確實很餓,於是問,“你要請我吃什麼?”
陸知行抱著她下樓,離開書房之前,秦舒曼看了一眼他擱在書桌上的手機,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下了樓,陸知行將她放在沙發,問,“想吃什麼?”
她修長的手臂依然繞在他的脖子上,眼角微微揚起,“不如我們出去外麵吃吧?我知道一家法國餐廳,很棒的。”
跟了他後,她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因為知道自己是隻見不得人的金絲雀,而陸知行也沒帶她在公眾場合出現過。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發奇想這樣說,問完後卻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答案,因為她知道陸知行一定會拒絕。
然而內心依然隱約有些期待,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唇,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