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然分析Null應該是在托付Barry的那就計劃好了一切，那的情形大概會在自己腦海中印刻一輩子。
吳蘭懷孕三個月以後，恢複了正常的工作。一夜裏下著大雨，吳蘭從研究所回到家，有些緊張地對巴然，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巴然安慰她怎麼會有人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很容易被監控網絡發現。而後調取了周邊的控製數據，發現確實有個人形跡可疑。仔細看了看，覺得那人走路方式有些怪異，有些像Null。盡管他看上去有些緊張，但步幅還是保持在50左右，機械僵硬。
正在納悶的時候，Null自己找上門來，神色緊張。防水的通用服沒能遮住他額前的頭發還有臉，發梢和臉上沾滿冰冷的雨珠。兩人雖然並沒有很深的私交，畢竟是同事，還是趕緊讓他進來擦幹雨水。
Null：“隻記得你們在這棟大樓裏住，卻不記得具體的房間，隻能跟著吳蘭姐找過來了。”
“嗬，剛剛吳蘭還跟我，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原來是你啊！下回要來直接跟我，或者跟你吳蘭姐一聲不就好了。”巴然感受到他有事情在隱瞞，因為這種行事作風既像Null，又不像Null。Null會跟著別人前往目的地，但是卻明顯不會寒暄。
吳蘭端來一杯水，讓Null平靜一下。他們此時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倆都難以平靜。
“巴教授，我想參與到你的“巴然暖房”設計中，給你做輔助研究。”Null沉吟了一會兒，道，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
巴然有些呆住了：“謔，你這麼大一個才，怎麼能給我打下手，你隨便開展一個課題研究都比我這個方案強。”Null能夠加入，自己的設計一定會更加順利地完成，呈現出的效果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強，但是Null當初拋出了這麼個想法給自己，不就是不屑於在這種低端的設計上多費心思麼，現在提出要參與其中，多少有些令人費解。
“其實，這隻是其中一個的請求，我還有另外一個請求。不管你們是否答應，但一定要替我保密。”Null的神情越來越嚴肅認真，越發不像平時的他。
吳蘭勸慰道：“沒事，你就是了，能幫你的事情我們一定幫。你子不會是闖什麼禍了吧，要是這樣，我找我爸給你想想辦法。隻要不是違反基本法，矛盾都好解決。”吳蘭家和Null家有些交情，畢竟他們的父親都是在涼國管理層有著重要職位的人。
Null遲疑了一下，慢慢道，“我有了個孩子。”
這幾個字在開啟了消聲設備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盡管Null的時候氣息很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這確實是一件嚴重的錯事，吳蘭和巴然都清楚，像Null這樣沒有生育指標，更沒有結婚的人，突然有了孩子，會有怎樣的結果，孩子會被政府強製帶走，表麵上會定向培養，不能再跟父母任何一方有聯係，事實上卻是流放外海也就是變相死刑。作為知識分子，他們都覺得這是基本法最荒唐的地方，但是也是為了人類能在這顆星球上苟延殘喘，不得不製定一些法律進行規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