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賭注,注定賠的血本無歸。
這位北郡王的郡主,居然活了下來!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們要多一位將軍夫人了……
香芍藥醒過來的時候,蒼樓已經不在身邊。
她抬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還帶著些溫熱,看來才走不久。
如今能在這個時辰醒的過來,還是多虧了原先的一種習慣作祟。
“郡主……”
彩兒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香芍藥挑開了簾子,外邊的光線也照到了香芍藥的身上。
柔和的曦光將香芍藥籠罩其中,讓她整個人似乎都帶著不一樣的光彩。
“砰”
彩兒手上賭東西全部的傾灑了下來,盆子裏的水也覆了一地。
她的眼淚幾乎是瞬間流了出來,哭著上去抱住了香芍藥。
“郡主……你的命怎麼這麼苦……”
在她看來,香芍藥似乎是受到了什麼虐待一般。
香芍藥本來還沒覺得什麼,被彩兒這麼一喊,昨的種種也都越發的清晰起來。
臉上生出了幾分熱度。
“不要哭,我是願意的……夫君待我極好……”
她輕輕的推開了彩兒,才慢吞吞的將衣服穿上。
彩兒用手擦了擦眼淚,哎了一聲,隻是看她的表情,卻並未將香芍藥的話放到心上。
隻當是香芍藥心裏苦,為了不再讓她傷心,故意的寬慰。
香芍藥並不想過多的解釋,日久見人心。
現在即便她千萬句蒼樓的好,彩兒也隻會當她是在誆騙她。
不如留給時間來證明的好。
香芍藥在彩兒的服飾下穿好了衣服,本來就是新嫁娘,又哪裏能穿的太過素氣。
一件湘妃紅色的交領襦裙,更趁的她的臉色如桃花般嬌嫩。
如果之前的挽香郡主是被病容掩藏住的傾城華姿,那麼此刻的她就猶如脫胎換骨後的妍麗無雙。
渾身下去褪去了青澀的稚嫩之感,散發著嬌軟的韻味。
“你可能見到將軍去了哪裏?”
香芍藥對著鏡子,執著妝筆在眉間點了一朵芍藥的花瓣,語氣裏帶著幾分甜蜜的笑意。
彩兒被香芍藥的態度驚了一下,借著給香芍藥梳頭的功夫,抬眼偷看了下她的臉色。
哪有一點的心不甘情不願,分明是帶著幾分嬌羞的樣子。
她試探性的開了口:“郡主,找將軍做什麼?”
香芍藥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嘴角勾了起來,眼裏帶了幾分期待。
“要和夫君一起用膳……”
彩兒的咯噔一下,她們的郡主,不會被這神威將軍下了降頭吧?
不然……神威將軍這麼凶神惡煞的人,她門郡主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彩兒心裏擔心著,像是想起了府裏老人的話一般,放下了梳子就往床前跑。
香芍藥起的時候順手的就將被子團了起來,這床上幹淨的很,哪裏有什麼帕子。
想到一個可能,彩兒對她們郡主又是心疼的不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蒼樓今起的並不算晚,隻是還是比往日操練時間遲了許久。
他的臉上依舊戴著那張鬼麵,即便在昨夜,他也未曾取下來過。
隻是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他手下的士兵們還是感覺到了自家將軍愉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