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劍起昆侖落泰山(1 / 3)

被扯住胳膊渾身不自在的諸葛塵盯了王偌佳一會,見姑娘嬉皮笑臉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也就順著她了。

出了王府兩人同乘一輛馬車,巧不巧,馬夫就是頭發斑白的二叔爺。

二叔爺一見諸葛塵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吹胡子瞪眼的道:“你子就不能本分點,才來一就差點鬧出人命,要是真給你待上個一年半載還不得把這王府拆了。”

平常與人講話向來是沒什麼銳氣的少年笑著擺了擺手:“二叔爺大可安心,不會待那麼長時間的。”

二叔爺歎了一口氣,對早就坐在車裏的王偌佳了一句坐穩後就揚起了手中的馬鞭。不喜坐車的諸葛塵幹脆騎在其中一匹馬上,優哉遊哉的哼起了家鄉的童謠。

自己坐在車裏的姑娘大概覺得寂寞,掀開簾子從裏麵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看到哼著鄉謠的諸葛塵壯著膽子挪了過去,抱著諸葛塵也騎在了那匹棗紅色的馬上。

那馬可能吃不住力氣,焦躁的幾次想要把馬背上的兩人摔在地上,直到二叔爺揚起了辮子它才乖乖的跑起步來。

手持長鞭的二叔爺瞧著左前方的兩人氣的頭發直顫,幾次想要把鞭子抽在諸葛塵身上,可想了想隻能作罷,隻能在心裏求神拜佛保佑自家姐不要著了白衣青年的道,他可明白以兩人萍水相逢的關係是不可能發生關係的道理。

一路上諸葛塵與王偌佳有有笑,玩的不亦樂乎。可憐坐在兩人身後的二叔爺隻能閉起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馬車走的不快,到了晌午時分還沒有進城。一行三人索性進了路旁的一座破廟,就著酒水吃著帶來的幹糧充饑。

二叔爺盯著座上金光暗淡的大佛揉了揉眼睛,有些失魂落魄,連手上拿著的那壺酒掉在地上都沒有發覺。

諸葛塵俯身撿起地上的酒壺與二叔爺並肩站著,也跟著看起了大佛。

二叔爺長籲短歎:“想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這裏是何等的氣派,可如今卻落魄到這般田地,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喝著酒壺裏酒水的諸葛塵附和道:“誰不是啊,不過向二叔爺這般年歲的人間宗師還是會為情字苦惱?”

被猜透心思的二叔爺白了一眼諸葛塵,幹脆出了心裏話:“當年我還是個娃的時候便是家族裏的精英了,若是正常發展的話現在我起碼也是窺探命的仙人。可世事難料,十二歲那年我跟著家裏人來到邊境進了這座當時還十分氣派的寺廟,見到了一個姑娘。”

諸葛塵插話道:“然後您老愛上了她?”

二叔爺老臉微紅,但也不否認,隻是瞪了一眼犯貧的白衣少年繼續道:“談不上愛,年少時的男女之情大多是懵懂無知,最多算得上喜歡,離愛還差的遠了。”

到這裏起興的二叔爺奪過諸葛塵手裏的酒壺,猛的灌了一口道:“你子別看我現在這幅模樣,我年輕的時候那也稱得上一聲豐神俊朗,跟你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讓,最關鍵的一點是我是王家的嫡係血脈,想要搞定一個不經世事的姑娘還不簡單?”

情緒激動的二叔爺慢慢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瞧了一眼聽的入神的諸葛塵。

白衣少年翻身上到了大佛的座上,又筆直竄起,盤腿坐在大佛頭頂道:“然後呢?”

仰望佛頂的二叔爺其實沒了繼續的興致,可既然有人願意聽,他就不能不吊胃口:“後來就簡單了,臨走時我跟她等她再大一些就來娶她,可誰想到這是最後一別。南部邊境本來就不安定,那年大商突然發難進攻邊境,一度殺到大衍腹地。這座還算香火興旺的寺廟也是毀在那場戰爭中,而我也再沒見過那個姑娘。”

白衣少年敲著大佛,輕微的顫鳴飄蕩在破廟裏。他摸來腰間的酒壺,抿了一口道:“那曾經喜歡過那個姑娘的您,真正愛過她嗎?”

二叔爺苦笑一聲,回答的十分斬釘截鐵:“怎麼能不愛呢。我問你一句,對於下修行人來什麼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