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慕雪見諸葛塵也不話才鬆開了手道:“請諸葛公子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要答應我,謝謝了。”完她就離開了屋子。
疲憊的諸葛塵靠在椅子上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語:“難道不是活下去更好嗎?”
想了很長時間的他到底還是沒有想出答案,最後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而出門卻一直未曾離開的劉慕雪依在門前的一棵才抽出新芽的柳樹旁,聞了聞身上的白衣露出羞澀的笑容,好似終於有了一個可以眷戀的人。她靜靜地看著屋子,或者是屋子裏的人,輕聲道:“其實我又何嚐不想陪著你,可像我這樣無法修行的人是注定不能陪你走下去的,倒不如早點放手,有我一人深陷就足夠了。有更多事情要去做的你,怎麼能陷在我這裏呢?”
她看向城隍廟的方向,突然想起了那句被自己遺忘的話。
那時的城隍老爺就站在她的身邊溫柔的著這句現在看來世間最甜蜜的情話:愛一個人啊,談不上後不後悔,隻能情不情願。
再次回到屋子裏的劉慕雪將那身白衣披在諸葛塵的身上,想著那句話,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就這樣看著諸葛塵睡著了。
是啊,愛過就好,不談結果,不談過程,更不談後不後悔。
第二諸葛塵起的很早,可能是趴在桌子上的緣故,兩隻手臂麻的厲害。本來剛想伸伸懶腰的他猛然瞥見床上躺著的那道倩影,不由得回想昨夜的事情。
確認兩人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後,麵含苦笑的諸葛塵撿起地上的白衣拍掉上麵的灰塵收到了芥子後自言自語道:“真是越來越不爽利了。”
這樣著他走到床邊將乳白色的被子蓋在劉慕雪的身上,又沏來一壺清茶放在桌子上盯著劉慕雪看了一會,認為她是真的睡去後才推門離開。
哪曾想這邊諸葛塵剛走開,一直佯裝睡著的劉慕雪就睜開了眼睛,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被子裏,發出陣陣輕笑,而且滿麵幸福。
走到外麵的諸葛塵並沒有呆在鐵英鏢局,而是踏空而行掠向城裏的某處。
早春的日子還是日短夜長,就著隱在雲中的圓月,諸葛塵穿梭在錯綜複雜的胡同裏,不時的停下腳步確認了一下方向,便再次如一柄利箭飛速而出。
胡同裏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就連哪些為利起早的商人都沒在路邊擺上攤子。但也不是沒有人趁著還未消散夜色伺機而動,如此好的時候,最適合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比如那個鬼修青皮。
錦衣夜行的白衣少年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找那個鬼修青皮,因為前些日子剛交過手的緣故,諸葛塵在他出現的那一霎那就感應到了他,不然他還要做一頓早飯吃過後再出門閑逛。可既然朗朗乾坤下你敢露麵,我諸葛塵必然從你身上拿來點讓你肉痛的東西。
抱著這個念頭,諸葛塵再次拔高了速度,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一棟建築的外麵。
諸葛塵抬頭一看,明黃色的牌匾上刻著三個大字,城隍廟!
而鬼修青皮此刻就身處廟中。
絲毫不害怕打草驚蛇的諸葛塵推門就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破敗的景象。不僅供人跪拜的蒲團散落在各處,就連座上城隍老爺的金身都是被砸的身首異處,難怪第一次與他見麵的城隍老爺金身那麼暗淡。
諸葛塵使了一個秘法觀望這座城隍廟的香火,果不其然衰敗的厲害,所以這兩他總感覺到城裏多了不少鬼物。
一城城隍若是自顧不暇,遭殃的隻能是那些不知禍從何來的黎民百姓。至於那些大道在身的修行人,又哪裏有閑心理睬人間的喜怒哀樂。所以到頭來也隻有諸葛塵一人來到這座城隍廟,甘當那個破局之人。
走過破敗的寺廟,便是如今瞧著也算上風景宜人的後院。隻是月下瞧不出個所以然更沒這份心情的諸葛塵隻是掃了一眼,旋即盯上了坐在屋頂的青皮。
青皮嘴角含著一絲冷笑,居高臨下的瞧著諸葛塵,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之意。
諸葛塵把手按在劍柄上高聲道:“你們這些見不到光的鬼修就是喜歡擺出那副居人頭上的架勢,之前的你站在雲端,現在也是端坐屋頂。可到頭來都是空談,鬼修就是鬼修,還是我一劍便可殺之的貨色!”
青皮聽後也不惱,反而跳下了屋頂走到距離諸葛塵幾步遠的位置停下道:“我不跟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子置氣,總有一你會跪在地上求我饒你一命的,而且那一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