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如今則是覺得時機合適,便站起來了。
王大雪看著死在他手中的邪祟屍體,搖了搖頭道:“真是它該死,怪不得我。”
“你也該死!”管事怒喝一聲,旋即繼續道:“殺我外甥,你應該能想到後果。現
在立刻給我跪在地上磕頭贖罪,在自刎此地謝罪,便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不然真落在我手中,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算是經曆過大風浪的王大雪笑著道:“那可真是嚇壞我了。我就在這等著,要不你來試試?”
管事一揮手,便有數十位它的麾下奪門而入。它被圍在中心,開口道:“那你就等著求饒吧!”
王大雪沒理睬它,反倒對一旁憂心忡忡的掌櫃道:“你放心,我把它們帶到外麵去,不會影響酒樓生意的。”
這樣著,他便從窗戶掠出,站在道路中間,朗聲道:“現在來吧。”
罷他便直接拔刀出手,對方既然人多勢眾,就別怪他不講那些虛無縹緲的江湖道義。如今局麵,早些了事,好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找到道袍邪祟。
那些嘍囉自然不是王大雪的對手,就連境界稍高一些的管事也不能從王大雪的手中走過一個回合。畢竟也是參加萬族會的年輕俊傑,哪怕比不上諸葛塵,甚至是商學,可他的刀意,還是足夠在此地縱橫的。
此時的管事也終於知道不可力敵,隻得在眾人的護送下先行離去。反觀王大雪則是搖頭笑著,走回酒樓又要了一壺酒。
大戰之後無酒,便如同修行人沒了修行路,一切皆失。
這句話是塵哥的,王大雪現在想起,不得不感慨的真對。
可沒一會的工夫,那管事又卷土重來,而且身前還走著一位老者。
老者神化內斂,瞧著便不是好對付的主。而瞧著管事那一臉尊敬的神情,想必它就是這對舅舅甥背後的真正靠山了。至於對方能否招來更大的靠山,打過才知道。
對方大隊人馬在道路兩側站立,並未有闖進酒樓的舉動。
王大雪便趁著這個機會走到掌櫃的身邊,開口問道:“掌櫃的同你打聽一個事,那老者究竟是什麼身份?”
掌櫃定睛一看,便皺起眉頭,慌忙道:“它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怎麼這個節骨眼上來了。你有所不知啊,它是管事所在家族的家主,活的歲月我也不知道,總之十分長久就是了。而且境界也極高,據早年就已經站在了命巔峰,閉關這麼多年過去,怎麼也應該是竹籃打水了吧?再不濟,也得觸及到了。”
王大雪旋即一驚,不管怎麼,他都不是自己那位壘對命,手段盡出可將對方斬殺的塵哥。若他對上命,恐怕隻有回旋的餘地。要想在對方身下留下創傷,都是極為困難。更何況那老者最起碼還是命巔峰,那麼他要還想勝過,無疑是在癡人夢。
可事已至此,逃是逃不掉了。就隻能硬著頭
皮走出去,不過也不是死路一條,若是道袍邪祟身在此地。等一下激戰場麵若是能被它感知的話,就能夠反敗為勝!
掌櫃的唉聲歎氣,因為在它眼中,麵前這位還算不錯的青年,恐怕馬上就得身死道消了。
哪怕它活了這麼久,從前的心氣也差不多被這世間的齷齪事消磨殆盡,可麵對著回乏力的局麵,還是於心不忍。
酒樓之外,管事看著自家老祖一直站在原地,終於下定決心,開口問道:“老祖,咱們為何一直在外麵候著?直接衝進去,把那個不長眼的崽子斬殺多好。”
一直閉目養神著的老祖睜開眼睛,反手扇在管事的臉上,而後沉聲道:“你可知這座酒樓的掌櫃是何人?”
管事搖了搖頭,這可就難為它了。平常它也不屑於來這酒樓,檔次不夠不,往來的也淨是些平頭百姓。真要是同它們交談起來,豈不是白白折損了自己的身份?
老祖冷哼一聲,難得有閑心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別看酒樓簡陋,可其實另有乾坤。這其中掌櫃的身份,更是另有玄機。”
管事靜等著老祖將一切講出,別看寥寥幾句話而已,可它卻是聽的津津有味。可沒想到老祖卻是突然來了一句。
“算了,就不與你多了。反正那等層麵上的事情,你也接觸不到。”老祖越越氣:“我的後輩當中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幹啥啥不行,反倒是吃啥啥不剩。”
管事被訓斥的隻敢連連點頭,也不敢多什麼。隻是看著自己微凸的肚子,想著自己也沒那麼不堪吧?
就在此時,王大雪從酒樓之中走出,他站在大道之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老祖以及管事。
老祖自言自語道:“好一位英姿颯爽的青年,要是死去的不是我家子弟,我沒準都要出手將其保下。隻可惜這個例不能破,不然我成了什麼,家族又成了什麼?”
管事連忙稱是。
修行到了這份上,雖然盡量不去沾染紅塵事,可仍舊是家族為大。不然僅憑一個整日遊手好閑的後輩,還真不能讓它走出那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