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他便向酒館最中心的那張桌子走去,原本坐在那裏的邪祟紛紛退開,唯恐招惹到這尊煞神。
“上酒上菜,不缺錢!”諸葛塵中氣十足的道。
店二沒有被先前的事情波及,客人打它們的,它就隻管賺錢就好了,這是掌櫃教給它的。
它歡快的應了一聲得嘞,步跑去後廚。
樓上十幾間客房中最為昂貴的那一間中,此時正站著一位衣著華貴的青年邪祟,瞧著樣子應該也是皇室子弟。
在它身邊的大床上,正躺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邪祟。那女子邪祟伸出舌頭舔著嘴唇,極為魅惑的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能把咱們的黔公子都給吸引了?”
那位被稱呼為黔公子的青年邪祟邪魅一笑,而後輕聲道:“老實躺好你的,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
女子邪祟輕聲應了一聲是,隨後伸手扯過被褥蜷縮成一團把自己裹在其中。它可是清楚黔公子的脾氣,喜怒無常,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大打出手。但是自己又偏偏是個賤骨頭,它越是這麼殘忍,自己就越是愛的死去活來。
順著敞開的大門,它可以見到一樓發生的一切,而諸葛塵沉浸在酒杯之中,根本沒把視線放在其它地方。
黔公子蹬上靴子,輕笑一聲道:“真是有趣。”
所謂不打不相識,此時的諸葛塵竟然與樓下的邪祟想談甚歡。而且接著酒興高聲喊道:“二,今日酒館裏的酒錢都算在我的賬目上,等明日我酒醒之後一並給你。放心好了,必然不會差了你幾個錢的。”
不一會的工夫,店二便拿來好幾大壇酒,擺在了幾張酒桌上。邪祟高呼大氣,心中想著不論如何,今可一定得喝上一個醉生夢死。畢竟喝酒不花錢的機會,可不是哪都有的。
邪祟一一敬酒,諸葛塵也都回敬。其實就是為了多喝兩杯,找個由頭罷了。不然檸黎總在他的身邊念叨,少喝一點,把諸葛塵弄得實在煩躁。但也不敢出言反駁,生怕把這位姑奶奶惹火。
等到後來,他幹脆站起身來,高聲道:“相逢便是緣,大家隻管舉杯痛飲就好。人家都白來的酒水滋味最好,相信你們也一定明白這個道理。話不多,大家幹杯!”
聽了這一番話,一眾邪祟就更相信諸葛塵是來自中心那邊的皇族子弟了。就憑這大方得體的舉止談吐,不像是那些個隻知廝殺的嘍囉邪祟。
“今怎麼這麼熱鬧啊?”就連許久不曾露麵的掌櫃也走了出來,它隨意拿過一個酒杯,喝上一口道:“有這位公子這麼大氣,我也不能再吝嗇。酒館本買賣,也不敢多,每桌贈送一壇酒水,如何!”
眾邪祟又是感激高呼,也有的直接躍身跳起,隻不過瞧著場麵就有些滑稽了。
“那本公子上來湊上一局,可還允許。”一道聲音傳來,正是從二樓走下的黔公子,它朗聲道:“我在每桌之上加兩壇。”
掌櫃的道:“黔公子,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下來了?您需要什麼直接讓別人來就好了,我定當親自給您送過去。”
黔公子笑罵道:“老東西起開,本公子下來是要結交朋友的。耽誤了正事,你擔起責任嗎?快帶著你那徒弟,回後廚忙活去吧!”
掌櫃應了一聲是,帶著店二走回後
廚,再也沒出來過。
至於黔公子,則走到諸葛塵的身邊坐下,一副自來熟模樣的拿起一個空酒杯斟滿後一飲而盡後道:“不請自來,沒什麼所謂吧?”
諸葛塵笑道:“自然沒有,黔公子喜歡結交朋友的好習慣正巧我也有。”
一句話的工夫,諸葛塵就已經將其上下打量一番。瞧著確實像是出身於邪祟之中的名門望族,可看著那被酒色掏空了的麵色,便知道其一定不會是被其中的那些子弟。
不過這些對於諸葛塵而言無所謂,隻要它沒有打他或者是檸黎的主意。這酒自然可以很愉快的喝完,隻不過這朋友就做不得了。
黔公子回答道:“同道中人!”
完這句話,它便指著檸黎道:“這位是你的道侶?”
諸葛塵擺手道:“自然不是,朋友而已。”
黔公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早就已經樂開了花。論到禦女的手段,它可是頗有些門道,不信這個瞧著就讓它難以把持的女子不落入它的圈套當中。
酒過三巡,黔公子假借醉意,大著舌頭道:“那像你那麼,如果隻是朋友而已,那豈不是兄弟我也有機會了?”
諸葛塵啞然失笑。
這才沒幾句話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看來這位黔公子的養氣功夫實在是差上許多,也就床上的足夠上一二了吧。
“自然是有的。”諸葛塵眯起眼睛,笑著道:“不過做兄弟的提醒你一句,那你可得注意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