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沌的心中隻有一個疑問。
憑什麼？
一位也就模樣得過去的才入書院的弟子，行事古怪，言談無忌，最重要的是總會有人為他出麵。若是旁人也好，偏偏都是繞不過去的人物。
言老，書院長老，地位超然甚至比副院主更稱得上與院主平起平坐，一身境界據也是僅僅次於院主。王家家主，厚積薄發到如今的一鳴驚人，前前後後才用了多少時間。光是下最年輕的臻道這一句話，便是壓在無數才心中的大山。在一點上，即便是沌，也沒有半點把握能夠打破。還有眼前被院主盛情相邀來到這座下的僧侶，明明看著比自己還要年輕，卻能夠在廝殺中一直身處上風。他甚至懷疑，對方最開始一直以金身防禦是不是就是害怕傷到自己，到時候沒
法與自己的師傅交代？
這幾人，在沌眼中明明應該不染凡塵，為何站在那白衣的身為維護他的利益？即便是究其根源，難道不是應該他更夠格一點嗎？
諸葛塵伸出手來，示意和尚退開半步，自己便走到了前麵，直視沌的眼睛道：“你要是覺得心中惱火如何，我勸你大可不必。每一個人的勢力背景都是他應得的福分，沒有一樣是輕鬆白來。就算是鍾鼎玉食的帝王家，不也有無情二字擺在最前麵嗎？”
沌破口大罵道：“你算個屁，來教育老子。就會躲在別人身後，胡亂吠叫的廢物！”
本就已經龜裂的地麵進一步破碎，熟悉和尚脾性的諸葛塵自然知道他是真動火氣了。所以白衣便順勢道：“如此也好，嘴上的句句錙銖的道理你不聽，偏偏要人將你的頭顱砸入地裏，在拎著你的頭發惡狠狠的告訴你才有用？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懂了，我會這麼去做的，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沌就好似聽到了一個大的笑話，笑的前仰後合，好半才止住嘴角誇張的笑意，緩緩開口道：“那就如你所，我一定等著。所以你可一定得好好活著，畢竟像你這種隻有一張嘴的所謂的之驕子，是很容易早夭的。這世間修行人的渾濁江湖之中，你還遠遠未曾踏進去呢！”
諸葛塵自然自語道：“或許還未踏進去的，應該是你們這些成長於書院，而非風雨飄搖的市井江湖的弟子吧？”
隻不過這一句話，在場的眾人之中，恐怕就隻有清楚諸葛塵來曆的和尚才會懂吧！
……
等到寡欲殿內的比試真正了結，院主與言老仍舊站在群山之巔。
好半的沉默過後，院主輕輕道：“諸葛塵最後的那句話，不簡單啊！”
“年紀輕輕，便曆經滄桑。這份成熟，我到真心希望他不曾擁有。”言老長籲短歎，似乎是在為那個與他出身同一家族的後輩白衣感到不值。
“真的？”院主輕聲問道。
言老沒有回答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下山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屋之中。
這一夜，半山腰上一直有燈火閃耀。若是此時有人能夠走入言老的屋，便能看見他坐在桌前，將一些心中認可的道理一筆一劃的寫在竹簡上。
……
深更半夜，和尚的住著的屋子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由於他身份的不同，自然有享受獨間的權力。不過對於和尚而言，這些別人眼中的有所謂很無所謂，真正令他在乎的，其實就是諸葛塵會拎著酒肉來看他。
聽到聲音的和尚心中興奮不已，翻身下床將大門打開，滿麵笑意的將諸葛塵邀了進來。一個勁的噓寒問暖，讓諸葛塵難免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了桌，看著和尚狼吞虎咽的樣子，諸葛塵輕聲道：“和尚啊，這些年我離開上，可是苦了你了。瞧你那樣子，慢點吃，本公子不屑跟你搶。而且我帶了這麼多，就算你一直吃，今晚也注定是個不眠夜。”
和尚聽後兩眼放光，驚訝的問道：“真有這麼多。”
諸葛塵無奈的點了點頭後道：“別光吃啊，跟塵哥，自我走後上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