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禍得福,傷勢痊愈的諸葛塵不僅沒有留下無窮後患,就連境界還能水漲船高。當然是一隻腳站在了命境界上也不全對,因為隻要他想,立地成就也可以。
隻是境界一事,不到迫不得已,沒必要操之過急。盡量壓製一下,沒準還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白了,就是貪心。
膠柱劍畢竟跟了諸葛塵這麼久,第一時間便一陣清鳴。至於三辰則古井無波,但顯現在白衣身後的漫星辰與大日月盤還是彰顯了一切。
站在諸葛塵身後的王大雪看到了無處不在的青色浩然劍氣,開心之情與白衣感同身受:“塵哥你這可是踏入了命?”
諸葛塵搖了搖頭,打趣似的回答道:“跨過一個大境界哪有嘴上的那麼簡單,差的遠呢?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想讓我這麼快就步入命?”
王大雪點了點頭,苦著臉道:“也不是不想,就是有點太打擊了。明明塵哥你前幾個月還是壘巔峰,這一晃就要與我在境界上平起平坐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確實如王大雪所,不到一年破開一境屏障,或許在地人三品很常見,真正的頂尖才甚至可以視為無物。隻有壘之上的仙凡之隔才能阻攔一二。但是既然已經成為了上仙人,若還能夠像諸葛塵一般一往無前的話,就實在不過去了。
諸葛塵玩笑道:“這算什麼,大雪你要跟我比的話,以後糟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罷他便回頭瞧了一眼梁博,與他道:“帶著你的心上人去高台之下歇一會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不過奉勸你也別妄想我會將馬家徹底消滅,沒那樣的好事,我也更不會被人當槍使。而且你們這對新人的未來死活我也不管,真要是被馬家時候用來泄憤殺了,也隻怪你們時運不濟。”
諸葛塵頓了頓,直接轉過身來。即便是把後背對準一直蓄勢待發的劉老,他仍舊不擔心對方會趁此機會出手。因為一招不慎,馬家都可能為他的過失陪葬。白衣已經將話明白了,今日之事,馬家必不會死,卻一定得傷筋動骨。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畢竟兩位可以堪比命的修行人聯袂而至,諸如馬家一般的二流家族根本就不是對手。劉老已經算是能夠接觸到馬家核心的人物了,也隻不過是隱隱聽馬家的立家之本就是一位苟延殘喘的命修行人。先不提這也許是假消息,隻暮年命於兩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能夠相提並論嗎?
拳怕少壯,修行人雖然不講這些。可將死之人到底應該安心生死之中,這一低一高兩種心境,高下立判。
諸葛塵繼續道:“要是多年之後我故地重遊,來到這座逍遙城,還是看見了馬家的如
日中,而你們二人則成了苦墳中的亡魂,你猜我會怎麼做?”
梁博搖了搖頭,現在的諸葛塵在他眼中無疑是喜怒無常,他生怕自己一個回答的不妥,便死在周遭彌漫著的青色劍氣中。
“但無妨,慌張什麼?”諸葛塵輕笑著,隨後他順手以劍氣攜來一盤雕龍紋風的碗碟,伸出兩根手指將一枚枚糕點送入了自己嘴中,嘟囔著道:“都了你不會死,就算最後死了,也不會死在我的手中,就別杞人憂了。問你什麼就回答,闖過了第一個生死關,起碼在我這,閻王鋪上就沒你的名字。而在這逍遙城,隻要我願意,我就是!”
膽敢單槍匹馬闖入大雪樓頂的訂婚宴上,梁博無疑是數一數二的性情中人。可在馬家麵前他死也不怕,是因為沒了齊欲渡,自己就同行屍走肉無異。就算是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可現在不同,希望給了他,心上人亦在眼前。死亡二字,他更希望是遙遙無期。
心境上的細微變化,讓的他不得不謹慎思量。
梁博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敢妄加揣測。”
諸葛塵冷哼一聲道:“要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一番交談下來,興許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個勢力更大,拳頭更硬的馬家。兩者相爭,在你眼中該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才更貼切吧!實話實,都無所謂。甚至與有朝一日你走在了我的前麵,設局將我坑殺都沒事。”
梁博不敢再言語,謹慎微的抬起頭來,瞧了諸葛塵僅僅一眼。帶著齊欲渡走到了台下,可以算得上國色香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可能她還沒能了解到,自己的青梅竹馬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而且還是殺人誅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