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單單是以兩座下的興衰為基礎,道的反噬當作懲罰。最關鍵的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倘若那個培植的修行人真到了能威脅幕後操縱者的程度,苦心可就變成最後身死道消的根源了。
普之下,修行人確實極多,瘋子也斷然不會少了。可能瘋的這麼巧妙,以自己的生命去賭注別人的似錦前程,諸葛塵左思右想還真不信。
最後也隻是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些,便翻身睡去了。
第二一早,諸葛塵看著趙家父子三人去往深山打獵,便來到坐在院子裏編織草鞋的趙嬋娟身邊,旁敲側擊的開始詢問有關於暮名村的曆史,希望能從其中尋找到棋宗所求之物。
隻可惜趙嬋娟沒有搭理諸葛塵的意思,再加上她對於村子裏的曆史也僅僅是知道一個大概,所以隻是簡單的上兩嘴,便把諸葛塵給打發走了。
無所事事的白衣閑著也是閑著,便沿路打聽著去往了村長家。
站在村長家門前,諸葛塵叩響大門。沒等太長時間,便有一位精神抖擻的老漢將門打開,疑惑問道:“你是哪位?怎麼之前在村子都沒見到過?”
如今的暮名村正值非常時期,哪怕村子再民風淳樸,也不可能在如今的節骨眼上放空心神。更何況對於陌生麵孔,人們總是戒備大於放心。
諸葛塵隻是笑了笑道:“我就是趙家前幾日撿來的那個將死之人,方才就想隨便轉轉,不想正好叩響了村長的房門。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去嗎?”
對於此人,村長有所了解。沒辦法,村子裏麵現在傳瘋了的消息可不是什麼流寇又進村,而是趙家住進了一位模樣極為俊俏的公子哥兒。據還沒有婚嫁之事,這才讓村子裏的待嫁姑娘眾誌成城,絕對不能讓趙嬋娟捷足先登。
當然也有保持懷疑態度的,都覺得對於白衣容貌的描述就隻是吹噓罷了,真有那樣的公子哥兒,也不能來到暮名村這樣的窮鄉僻壤。
可等到諸葛塵走出趙家後,一石激起千層浪。村中女子也顧不得所謂的女子矜持了,紛紛想要成為那位白衣公子的妻子。即便如此不成,退一步當他的妾也是極好的。現如今這樣的場麵,像極了當初拜倒在趙嬋娟石榴裙下的無數村中青年男子。不過畢竟諸葛塵不是暮名村的人,想要提親就隻能走村長這條路。所以這兩真正煩不勝煩的,也有村長一個。
茶不思飯不想,就想看一看這個叫諸葛塵的究竟是什麼來頭,如今得見,確實當得起豐神俊朗四個字。隻不過可惜了,比起當年的自己,還是要差上一點。
諸葛塵察覺到了村長奇怪的眼神,輕聲問道:“看來村長對我這個外人也是有點興趣的,要不我們進去談?”
回過神來的村長將諸葛塵讓進門中,隨後兩人坐在一張石桌上,互相也不話。還是村長率先打破了尷尬,起身道:“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太好。客人來了,也不知道倒茶。你先在這裏耐心等待一會兒,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諸葛塵緊跟著道:“村長不必為我而忙碌,我來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暮名村的曆史。不知道村長方不方便,可否透露一二?”
一個勢力的曆史,從來隻掌握在其中少數人的心中。而且大多數都對此諱莫如深,因為每一家勢力的成長,或多或少都使用了鐵血的手腕鎮壓。像這樣不光彩的事,自然是逐漸遺忘的好。但村長非但沒有隱瞞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拍著諸葛塵的肩膀,看那樣子是準備和盤托出。尤其是臉上古怪的笑意,讓諸葛塵越來越懷疑從村長嘴裏出來的那些曆史的可信度。
好在村長跟著解釋道:“其實就是很多年都沒人聽我講這些陳穀子爛麻子的事情了,想要跟別人,他們也不愛聽,到最後就隻能爛在肚子裏。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自然會十分開心。放心吧,這些講過無數遍的事我肯定能夠講好,就是有些複雜。你聽後自己捋順,就是暮名村的曆史了。”
諸葛塵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還是蠻有信心的。直到村長將暮名村的“上下五千年”一股腦的塞給了諸葛塵,他隻能僵硬的不斷點頭,最後直挺挺的走出了村長的家。
當晚上,諸葛塵連飯菜都沒有吃。隻聽得趙嬋娟叫喊了一聲讓他吃飯,六神無主的諸葛塵回複了一句我不吃,便紮進了屋中,開始琢磨暮名村曆史背後的玄機。
暮名村最開始其實是一座邊陲鎮,不過人煙稀少,比起如今都是遠遠不如。大多都是大衍大商兩國交戰中流亡的難民,再加上那幾年的災難極多,城便逐漸支離破碎,成為了如今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