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塵看向窗外,想象著當時走在城青石板路上的樣子。直視前方還好,若是環視四周,就隻有觸目驚心了。路邊凍死鬼常有,城本來的百姓過得也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個耐不住饑寒交迫,上來便發生了一場命案。
亂世出梟雄,自古便如此。在那個時候的邊陲城,想要不經受這樣的局麵,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正出現一位能夠號令一城的人物,商賈也好,修行人也罷,就算是惡霸也沒事。反正比拚的都是誰的拳頭更硬些,多讀幾本書,多認識幾個字,哪有什麼作用?
靈光一閃,諸葛塵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那位棋宗開宗立派的宗主便是出身於這座城當中,而算著時間,若是兵解轉世的話,未嚐就不通。
若當
真是如此,各走各的獨木橋,才是最好。可為何那中年人傀儡要將棋宗的玉佩丟給他,諸葛塵百思不得其解。
正巧此時趙嬋娟將門推開走入,沒好氣的將碗碟放在了諸葛塵麵前的一張桌子上,語氣頗為不滿的道:“爹人是鐵飯是鋼,尤其是晚飯,你不能不吃。”
諸葛塵回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示意好意我心領了。他本想著繼續在心境中盤算棋宗,可當他瞥見菜碗當中竟然有了肉的時候,食指大動。哪還有心情去管那棋宗?總得先填飽自己的肚子才行。要真是算下來的話,這幾日的諸葛塵可謂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吃飯無肉都是事。粗茶淡飯,未必不能吃出別樣滋味來。可要是無酒,真是難為死他這個年輕酒鬼了。芥子打不開,無處取酒。而整個趙家三位男子也不喝酒,唯獨有還深埋在地底之下的女兒紅,是要等趙嬋娟嫁人的時候才會拿出來開封的。
為了這事,諸葛塵沒少蠱惑趙嬋娟,可每一次要麼是得了一個滾字,要麼就是被一通拳腳相向。忍氣吞聲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每逢這時,諸葛塵最想看見的就是王大雪,要是他的手上還帶著一壺好酒,可就十全十美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諸葛塵,趙嬋娟輕哼一聲,拋下一句話:“今你自己吃飯的碗就自己洗吧,水從井裏麵打就好。”
諸葛塵嗯了一聲,示意自己明白了。
村子裏的生活,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沒有太多需要照顧的莊稼,可也極為規律,這個時候,想來趙家三名男子早就已經睡去了。唯獨趙嬋娟,手中拿著一本不知從何而來的才子佳人,讀的津津有味。
書上寫著男女主人公經曆的許多次的互相埋怨,如今終於要走到了一起。誰曾想又是功虧一簣,被愛慕男主的女子從中作梗。
趙嬋娟可謂怒火中燒,正巧瞧見了正在打水的諸葛塵,氣更死不打一出來。本來自己的家就已經如此拮據了,又添了一張嘴,害得她都不能去與爹要錢買布縫剪新衣服了,還怎麼去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心中無比清楚,自己的年紀大了,再過幾年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那一壇女兒紅,就真就變為遺憾,留在地底了。道理都懂,可是心高氣傲的趙嬋娟自己不願意改變,有什麼辦法?
越想越煩躁的趙嬋娟伸出手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害得門外正在打水的諸葛塵被嚇了一跳,不知何處而來的力氣將那桶水拋向空。
趙嬋娟轉怒為喜,哈哈大笑,期待著白衣被淋成落湯雞的樣子。可誰知道有一道青色光芒一閃而過,將井水擋住,而反觀白衣,則目露笑意。
諸葛塵沒想到一個下意識的
舉動竟然幫著自己恢複了一部分氣機,就算是想要痊愈,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自己的芥子,想要取出一壺酒來。
沒想到福有雙至,兩把佩劍膠柱與三辰就安安靜靜的躺在芥子之中,他發出一聲長歎,自言自語道:“原來在這啊,真是讓我一頓好找。”
旋即他便如往常一般,將兩把佩劍懸掛再腰間兩側。
看著自娛自樂的諸葛塵,趙嬋娟當然不理解他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將兩把劍鋒拿出,還裝腔作勢的學那劍修,佩劍於腰間。但不得不承認,他這麼做,確實有劍修瀟灑那麼一回事,蠻好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