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塵挑起自己的眉毛,笑了一聲,讓那些攔路夜禦衛更加無可適從。他與中年人擦肩而過,以僅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開口道:“隨便換一位你們夜禦衛的大人物吧,反正本公子都不會聽。”
完他便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隻留下那些夜禦衛的眾人站在原地,跟上去也不是,就此離去也不是。
最難做的還要數中年人了,夜禦衛的頭領已經吩咐下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位整個大衍也名列前茅的公子哥兒在城西鬧開。不為別的,這兩位的境界可俱是不低,出手沒把握好分寸,傷人殺人隻在一念之間。
到時候皇室怪罪下來,能賴到人家兩位的頭上?根本不可能,所以到頭來遭殃的也隻會是他們夜禦衛。隨便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最足夠他們搭進去幾年的俸祿了。
這件事棘手就棘手在他們根本不敢強行阻攔,隻能好言相勸。奈何人家也不是聽勸的主,執意前往。
這幾位夜禦衛罵了幾聲該死的馬家,思索片刻還是選擇跟了上去。臨行前中年人刻意叮囑,千萬不要惹怒了這兩位爺。畢竟人家“師出有名”,馬家都威脅到了自身性命,找上
門去,也是無可厚非。真要鬧上一場,馬家也隻能吃啞巴虧。可千萬不要因此而鬧的不可開交,一路鬧到皇宮的皇上麵前。
畢竟他馬家家主勢力再大,也比不上王龍這位臻道境界的大將軍啊!
而且眼看著大衍大商兩國就要開戰,這時候就連皇室,也不願得罪王龍。
京城中有句俗話,叫許氏難纏,王家豁達。這可不是什麼好話,那豁達二字,解釋起來便叫不記隔夜仇。
為什麼?
王家的仇敵,還真沒有能活過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的。
昔年王龍初入京,便因為出言不遜得罪了兵部尚書。結果怎麼樣,當夜裏,尚書大宅遭人血屠。尚書慘死,一家老雖然沒死幾個,但隨著家族地位的一落千丈,隻好搬離了京城,至今仍舊下落不明。
京城當中的百姓對此眾紛紜,有那一家老已經去往了大商,隱姓埋名,過起了尋常百姓的生活。還有的這不過是朝廷給出的辭,尚書家室,又怎能逃得出當時境界便已經不低的王龍之手?
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龍,對此不過輕描淡寫四個字,他們該死。而皇帝在翌日上朝時也不過大罵了幾聲王龍的魯莽,外加削去一年俸祿。可對於身為王家家主的王龍來,那一年俸祿,也就是一些白花花的銀子罷了,連傷筋動骨都遠算不上。
按照路人的指引,諸葛塵與王大雪來到了馬府之外的大門前。
單從那兩個石獅子,便能夠看出,掌管戶部的馬尚書是何等的家財萬貫。石獅子雕工精湛,瞧著如同活物一般,嘴裏的那顆可不是石珠,而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倘若有人在夜深時從此地經過,一個不留神入眼見到的就好似兩團鬼火,足夠嚇的人魂飛魄散。
兩人對視一眼,諸葛塵上前敲響大門,隨後一位眉毛向下聳著的中年人從院子當中走出,開口問道:“你們找誰?”
諸葛塵覺得沒必要將心中火氣發泄到不相幹的人身上,便輕聲道:“你們家主,如今在家嗎?”
大門被嘭的一聲關上,隨後傳來謾罵聲:“真是不識好歹,兩個青年人還想見我們家主?做夢還是喝多了,真是癡心妄想。”
諸葛塵聽後,眯起眼睛,走下台階,與王大雪道:“既然如此,來硬的吧,破門!”
王大雪抽出斷魂刀,刀氣凝聚在刀鋒之上,隨著他斬出,馬家本應該牢不可破的大門應聲碎裂。而諸葛塵與王大雪安然走入其中,白衣瞧了一眼方才的那位中年人。
還未等他開口,王大雪便出手將其打暈:“塵哥,何必跟這種人廢話!”
諸葛塵一打折扇,朗聲道:“正是此理。”
隨後他便站在院子當中,對
著整個馬府字正腔圓的開口道:“馬家家主在嗎,本公子前來算賬了?”
過了有一會,四周仍舊寂靜無聲。
諸葛塵疑惑自言自語道:“莫非是馬府太大了?”
罷,兩人便穿過院子,相裏麵走去。期間自然有人阻攔,但有王大雪在身旁,就算諸葛塵境界全無,步伐也無停滯。
轉過一條長廊,卻見一位大汗站在路中央,他攔下兩人,甕聲甕氣的道:“我乃是皇上特意安排下來保護馬尚書不受性命之憂的夜禦衛,敢問兩位是何人啊?”
諸葛塵伸出一根手指,向兩側一指,示意大汗離去,嘴裏道:“擋我者死,我管你是不是什麼夜禦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