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等人被人抬回宋家,宋如娟擔心父母,本想跟上,可還沒踏出祠堂,原本呼呼大睡的野豬,就豎起了腦袋,嚇得她又退了回來。
她抬頭,瞧見宋挽歌要出了祠堂,趕緊喊住:“宋挽歌,我爹娘出了這等事,我先回去,剩下的,我回頭再跪成嗎?”
“堂姐,這事兒你問我幹嘛?若你真的那麼有孝心,又有什麼能攔得住你?”宋挽歌眨眨眼,一臉單純無辜,說完,趕緊跟在眾人的身後,回宋家去了。
祠堂裏,宋如娟氣的跳腳。
她說的那是什麼話?
什麼叫她真的那麼有孝心,什麼能攔得住她?
若不是她的這頭豬,昨晚她就送爹娘他們回家去了!
她想發火,轉頭見祠堂的院子裏,還站了兩人。
那兩人可是村裏有名的長舌婦,專門在背後嚼舌根。
她當即將火氣憋了下去。
那兩人見宋如娟不走,立刻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如娟啊,不回家看你爹娘?”
“前兩日,我犯了錯,奶罰我在這裏跪著,奶不發話,我又怎敢回去?”宋如娟可憐巴巴地道。
那兩人接著就問:“呦,你犯了啥錯,嬸子竟要罰你在這裏跪著?”
宋如娟臉皮僵了一下,含糊地道:“一點小錯,不足為外人道。”
那兩人也不再追問這事兒,她們現在心裏最好奇的,可不是這個。
“那昨晚究竟發生了啥事,你奶和爹娘怎麼會躺在祠堂裏,還鼻青臉腫的?你家這祠堂——不會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宋如娟的臉都綠了。
這兩人還有完沒完?
幾人被抬回去的時候,宋文遠和孫晴都大吃了一驚。
雖說孫晴不喜李氏,可到底是她婆婆,出了這樣的事,她卻也不能不管不顧,當即讓宋文遠去請大夫,又招呼著送他們過來的人。
“文遠媳婦,你知道你婆婆他們這是咋地啦,一大早就躺在你們宋家祠堂,鼻青臉腫的。”突然,有個人拉住孫晴的手問。
孫晴也是一頭霧水,可不管怎麼回事,總不會是好事,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隻笑而不語。
那些人見從孫晴的嘴裏問不出什麼,索性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時候,仍舊是一臉的好奇。
眾人離開後,孫晴見李氏三人並未醒過來,轉頭回了西屋,扯過宋挽歌就問:“你奶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直覺女兒一定知道這事兒。
不等宋挽歌回答,宋挽鈺就急吼吼地道:“娘,奶昨晚他們給豬將軍下藥了,想要宰了豬將軍,取了它肚子裏的野參,不過豬將軍忒聰明,他竟然裝死,後來就將奶他們收拾了。”
宋挽鈺人小鬼大,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很是興奮,臉上隱隱還有些驕傲。
昨晚的事兒,他雖然沒有親眼瞧見,可眼下瞧著他們那副模樣,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豬將軍可真是威武!
孫晴聽到這話,氣的不行:“你奶他們怎這般不要臉?”
宋文遠拎著大夫回來的時候,就見李氏三人大咧咧躺在那裏,孫晴也沒在旁邊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