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隻覺有異。
可當著大夫的麵,他什麼也沒說,隻招呼了大夫給三人看診。
三人不過是暈了過去,除了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開了藥後,宋文遠將大夫送走,這才去了西屋。
一進屋,就見孫晴在兒女的床上坐著,臉色極其難看。
“這是怎麼了?娘那屋裏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
“看啥看,也不瞧瞧你奶和你哥幹的啥糟心事。我就沒見過像他們這麼不要臉的!”孫晴氣呼呼地道。
“咋滴啦?”宋文遠一頭霧水。
宋挽鈺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宋文遠聽了也擰起了眉。
李氏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疼的厲害,她回想起昨晚的事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上下摸索了一遍,見她還是完整的,當即鬆了一口氣。
她左右瞧瞧,見這裏是自己房中,瞬間放鬆了下來。隻是當她意識到,屋內除她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時,氣憤的不行。
她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想要下床,卻根本動彈不得,一時竟又氣暈了過去。
西屋內。
氣氛有些凝重。
宋挽歌瞅了爹娘一眼,笑嘻嘻地湊了過去:“爹娘,都別氣了。咱現在生氣,那不就是虧待了自己?說來,這回奶他們也沒占到便宜,瞧他們現在的樣,想想都滑稽。”
聽到這話,孫晴噗嗤一聲笑了:“你這話倒是說的沒錯,那野豬可真是本事,將你奶和大伯他們收拾成那樣,真是解氣。”
孫晴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問:“不是說你奶給那野豬下了藥嗎?那野豬咋沒事?”
宋挽歌被問住了。
這事兒她也琢磨不明白。
正想著,就聽外麵傳來一道喊聲:“嬸子在家嗎?”
孫晴一聽那聲音,當即坐了起來,“壞了,這一大早的,發生這等事兒,我將那小子今日要來定日子的事兒都給忘了。”
出了這樣大的事兒,忙碌了一早上,誰也沒顧上吃飯,這會兒更是顧不得了。
宋文遠和孫晴趕緊走了出去,就見院門前,錢媒婆探著腦袋朝院子裏張望,在她身側,還站著一個人,手裏捧了不少東西。
錢媒婆瞧見了宋文遠和孫晴,當即笑嘻嘻地走進院子:“文遠也在啊,正好,上回來提親的時候,你不在家,今日也好好瞧瞧你未來女婿。”
她說著,衝著外麵招手:“容公子,你快進來。”
錢媒婆並不知,宋文遠已經見過了。
宋文遠和孫晴笑笑,兩人齊齊朝著外麵望去,打眼就瞧見了容焱捧著的一堆東西。
然這第二眼——
孫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丟了臉麵,好在宋文遠拉了她一把。
她卻顧不上,一雙眼睛震驚地盯著一身火紅的容焱。
宋挽歌從屋內出來,瞧見一身紅衣的容焱,也有些傻眼。
她娘讓他換身衣裳,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實誠,穿了一套大紅的衣裳過來!
他這是來定日子的,還是來迎親的啊?
錢媒婆將宋家人的反應看在眼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人低俗的品位,可跟她沒關係。
她勸過來著,可沒用!
錢媒婆滿心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