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的臉也紅撲撲的,可他心裏好生歡喜。
他將宋挽歌的腳放進水盆裏,認真搓洗著,像是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洞內燈光斑駁,油燈時不時傳來滋啦的聲音,宋挽歌盯著麵前的人,想著今晚的事兒,一時覺得酸澀,忍不住撇撇嘴,一時又覺甜蜜,忍不住發笑,那般模樣像是懷揣心事的少女似的。
當意識到自己在幹啥事時,忍不住怔然。
她怕是魔怔了,幾輩子加起來,都好快上百歲的人了,竟然還跟少女懷春似的。
她忍不住拍了拍臉頰。
清脆的聲音,在寧靜的晚上聽起來格外清晰。
“媳婦,你傻了嗎?怎麼打自己呢?”
“胡說什麼呢?腳洗好了沒,洗好了咱們快點睡覺,折騰了這麼大半宿,都困死了。”
“哦。”
容焱拿來巾布,將她腳上的水擦了。
宋挽歌將腳縮進被子裏,指揮著他將洗腳水倒了。
結果這人出去半晌,都沒回來,她正琢磨著,他莫不是去西天倒洗腳水去了,就見他磨磨蹭蹭走了過來。
過來了,也不吹燈躺下,而是在床沿上坐下,扭扭捏捏的,一張臉紅撲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宋挽歌心底納罕:這人怎麼了?
“怎麼不睡?”
容焱轉過頭來,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媳婦,我有個詞不懂啥意思,你能告訴我嗎?”
“什麼詞?”宋挽歌沒放在心上,隻道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卻在琢磨著啥詞,真是毛病!
“圓房是啥意思?”
轟的一聲,有什麼在腦海中炸開。
宋挽歌隻覺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了:“沒、沒事問、問這個幹啥?”
容焱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宋挽歌:“是媳婦先前說的。”
她什麼時候說了?
容焱低頭對著小手指,害羞帶怯地瞅著她:“媳婦先前說著,你還沒和我圓房……”那羞答答的模樣,像足了含苞待放等著人采摘的嫩花。
宋挽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低垂著頭,雙頰粉紅。
晏修被噩夢驚醒。
“醒了?”清淺的音調,在耳畔響起,晏修轉頭,當瞧見跨坐在身側的男人時,驚恐了瞪大了眼睛。
黎明將至,天光泛亮。
“你對她做了什麼?”晏修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