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寡婦家出來,宋挽歌眸光帶著探究,看著容焱:“相公,你怎麼知道王寡婦懷孕,還懷的不是許少安的這件事?”
王寡婦的肚子還沒顯懷,尋常人甚至瞧不出他懷孕的事。
“我剛才去跟人打聽王寡婦家的住處時,碰到了晏修,是他告訴我的。”容焱麵不改色地胡扯。
宋挽歌有些無語。
這隻鳥兒果然夠八卦,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不健康的牆角。
宋挽歌沒再多想這事兒,扭頭看了看天色,低喃一聲:“也不知道舅舅他們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
尤氏見兒子出門,到現在沒有回來,心裏覺得奇怪,就去尋找,結果剛靠近茅房,就被人敲暈了過去。
醒來時,被綁在凳子上,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幾步外的女子,女子背對著她而站,她看不見女子的麵孔,不過從身形來看,不是被休離的兒媳,還有誰?
“是你?孫氏,你將我綁在這裏幹什麼?”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忽然舉起了手。
明晃晃的光從眼前閃過,瞧見女子手裏握著的刀時,尤氏驚了一跳:“孫氏,我告訴你,你莫要胡來!”
“婆婆,你害的我好慘,我如今在娘家活不下去了,我也不能讓你好好活著。”“孫氏”低沉的聲音傳來。
慌亂中的尤氏,隻覺那音調有些陰沉,一時竟然辨不出真假來。
“孫氏”轉過了頭,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一張臉,隻在頭發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
尤氏驚恐地大叫:“你究竟是人是鬼?”
回答她的,是陰陰測測的笑聲。
尤氏隻覺遍體生寒,慌亂地叫嚷著:“孫氏,你別過來,你落到如今的田地,怎能怪我?這都是你自己不好,誰讓你肚子不爭氣,生不出男娃來,我也不過是為了許家著想,許家不能無後。
我原先不過想著,等那王寡婦給少安生了兒子後,就將那孩子抱回家,給你養著,喊你娘,是你自己不安分,要傷害少安,發瘋了似的,要將這件事情捅出去。
我許家不要麵子嗎?我隻能、隻能用那樣的法子對付你。”尤氏說著,又道:“孫氏,不過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就讓少安和那王寡婦斷了,讓少安再去孫家,將你接回來可好?”
“我去你娘的,你已經將我姐禍害成那般模樣了還不夠,你還想再禍害我姐一回嗎?我今日就殺了你這個老虔婆!”孫若怡忍無可忍,將前麵的頭發撥開,拿著刀就朝著尤氏刺了過去。
尤氏瞧清麵前的人之後,臉色一白:“你不是孫氏,你是誰?”她隱約覺得不對勁,下意識朝著旁邊望去,就見孫家不少人從草叢裏站了起來,此刻正陰惻惻地盯著她。
在他們的旁邊,還綁著不少許氏族裏的人,剛才她的話,全部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孫若怡那一刀,最後沒刺在尤氏的身上,在她即將靠近尤氏的刹那,被人攔腰抱起。
她轉頭看向抱著她的人,氣憤地嚷了一聲:“挽歌,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老虔婆!”
宋挽歌一臉無奈。
先前也不知道是誰氣急敗壞地勸她來著,眼下竟是比她還要激動。
她扭頭,將目光落在許氏族人的身上,淡淡地問:“戲好看嗎?我想請你們再去看一場,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