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裏,鎮上就來了不少官差,那些酒樓很快被查封,從酒樓裏搜出了不少假鹽,經過縣衙的檢驗,前些日子酒樓客人出事,正和那假鹽有關,容寶齋的汙名也算洗清。
不過。
商販的死,讓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而且整件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而且她總覺得,商販不過是個替罪羊。
至於那背後的黑手,隨著商販的死隱匿了。
那夜後,他們也曾讓晏修去調查過,卻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時近臘月,年關將至,宋挽歌抽空去了一趟衙門。
看著伏案處理公務的吳越,她忍不住問道,“吳叔過年打算回去嗎?”
吳越的妻子雖然過世了,可上麵還有個老母。
“不回去了。我已經讓吳青將我娘接過來在這邊過年。”
難怪她過來的時候,沒瞧見吳青。
“老太太接過來,你打算讓她住哪裏?”
聽到這話,吳越一愣,旋即麵上露出一抹羞惱。
“年關我娘在家裏無事,無聊的緊,若是吳叔不介意,老太太過來了,就讓她住在我家,陪陪我娘。”
吳越一笑,卻搖了搖頭:“挽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必了,我娘來了,我自有安排。”
吳越都這麼說了,宋挽歌也不再堅持,在縣衙呆了片刻,就離開了。
宋挽歌離開後,吳越坐在那裏發呆,再無心處理公務。
他抬眸,朝著窗外望去,輕笑低喃:“娘子,又到了新年,今年你可有給我做新衣?”他扭頭,望著空蕩蕩的身後,卻什麼都沒有,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又下雪了。
她走到半路,車輪陷進了一個坑裏。
她下車來推車。
明明那坑不深,明明她的力氣很大,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手凍僵的緣故,怎麼都推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