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梅正在鋪子裏忙著,聽到外麵傳來動靜,扭頭就見宋挽歌走了進來,她趕緊迎了上去,將她身上的雪拍掉。
“這雪下的可真大,我打著傘,都擋不住。”
“多下幾場雪好,老話怎麼說的,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宋文梅笑嗬嗬地道,眼睛從那傘上瞟過:“這傘不是咱家的吧?”
“路上買來的。”宋挽歌將傘放在了一邊,眼睛從鋪子裏掃過,看著菜還剩下不少,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宋文梅瞧出了她的神色,怕她難過,出言安慰:“酒樓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可是不少人還是覺得,是咱家的菜有問題,這些日子,菜賣的不好。不過,過段時間就好了,隻要咱家的菜好,名聲總會回來的。”
宋挽歌點點頭,就見衛遠擰著眉,從外麵回來了,他抖落身上的雪,看到宋挽歌,欲言又止。
宋挽歌揚眉:“是不是又有人家不需要咱家送菜了?”
“嗯。”衛遠輕應了一聲:“東家也不必難過,這是人之常情——”
“衛遠,我不需要你們安慰,這點事兒,我還承受的住。相信我,明日裏,容寶齋的生意就會好起來。”宋挽歌堅定地道。
眾人疑惑,就聽她又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正好今日鋪子裏生意不好,就早點打烊。小姑,你從賬上支點銀子,喊上姑父,和衛遠一起,請大家去酒樓吃一頓好的,犒勞大家。”
宋文梅點點頭,去拿錢去了。
“東家,你也過去吧。”
“成,不過眼下相公要下學了,我先去學堂接他。”
宋挽歌接了容焱回來,剛踏進容寶齋,就見鋪子裏擺了兩張大方桌,方桌前坐了滿當當的人,鋪子裏的東西都被收到了一側。
那些人見她回來,笑著招呼:“東家回來啦。”
宋挽歌疑惑地看向衛遠:“我不是讓你帶大家去酒樓吃嗎?”
不等衛遠說話,那些夥計就嚷道:“東家,不用怪衛大哥,是我們自己要在這吃的,咱家的菜多好啊,隨便翻炒都好吃,何必去那些酒樓,難吃又費錢。”
“誰說不是呢?”宋文梅端著菜,走進堂屋,接了一句。
宋挽歌也跟著笑了。
“相公,你帶挽鈺去書房做功課。”宋挽歌說著,就去幫宋文梅的忙。
她進了鍋屋,詢問了一番後,宋文梅分了洗菜的活給她,她端著菜到水井邊,剛要打水上來洗,水桶就被人搶了過去。
“不是讓你做功課嗎?你怎麼來了?”她看著容焱道。
“功課等會做也不遲,天冷,這水更涼,媳婦不要碰,我來就好,媳婦幫我打著傘。”
說話的功夫,他就打了一桶水上來,倒進了菜盆裏。
宋挽歌看著他,眸光有些恍惚。
他近來,似乎成熟了不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學會用他結實的臂膀,為她遮風擋雨了!
她輕笑一聲,彎腰,想要跟他一起洗,手還沒碰到水,就被他拿起來:“我來就好,媳婦你幫我打著傘,雪進我脖子裏冷。”
宋挽歌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心裏甜甜的。
被他寵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