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正給周氏倒著茶,聽到這話猛然愣住了。
什麼趙家給他們的錢?
這都什麼玩意兒?
“嫂子,你說的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拿趙家的錢了?”
周氏抬眸冷笑:“老二,你就別跟我裝蒜了,你真當我好糊弄的?我家如娟命都快沒了,那丫頭卻跑到趙家要封口費,這樣缺德的事都幹的出來,你們還想瞞著我們?”
宋文遠的臉黑了,“嫂子,你在這裏胡扯什麼?挽歌什麼時候跑到趙家要封口費了?”
“怎麼?我都找上門來了,還不承認?”
“嫂子,這事兒你聽誰說的?”宋文遠瞥了周四妹一眼。
周四妹也不怕他看。
就是她說的又能怎樣?他們二房有臉做,她說說怎麼了?
“你別管誰說的,今日裏我隻問你,有沒有這事兒!”
“沒有。”宋文遠篤定地道。
“好啊老二,你真當我們傻了不成,到現在還不承認?”
“大伯娘想讓我爹承認什麼?”宋挽歌聽到這屋的動靜,擦著手走了過來。
容焱和木塵子幾人都跟在她的身後。
他媳婦(娘)要去對付惡婆娘了,他們得好好保護她,絕對不能讓她被欺負!
周氏瞧見宋挽歌身後的幾人,登時瞪大了眼睛:“怎麼?你們這是要恐嚇我嗎?”她的眼睛從木塵子身上瞟過,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一時卻沒想起來。
還是周四妹在她的耳邊低喃一句:“三姐,你瞧瞧那少年是不是木塵子大師?”
當初周家姐妹幾人瞧見木塵子時,木塵子穿著道袍,手拿拂塵,還綁著發髻,神情冰冷。而如今他穿著再尋常不過的農家衣裳,頭發也隨意地綁著,瞧著有些隨性,與當初的木塵子簡直判若兩人,也難怪這姐妹倆一時竟是沒認出來!
周氏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
這可不就是木塵子大師嗎?
她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木塵子為何站在宋挽歌身後,高興地跑了過去,“木塵子大師,我們可找到你了,你當初一言不發的離開,讓我們好找啊!你快來瞧瞧,我們當初讓你看的,就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妖吧?”
木塵子擰著眉,看著周氏,有些記不起這婦人,不過看著他指的人——
“他是我爹,怎麼可能是妖?你再敢說我爹是妖,我拿板磚揍你!我爹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了!”
周家姐妹神情龜裂,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木塵子:“不、不是,你、你說啥?他、他怎麼可能是你爹?你——”
“他為什麼不能是我爹?”木塵子一臉凶狠地瞪著周氏:“你再敢說句他的不是,我就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周氏抖了抖。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木塵子嗎?
周四妹也覺得不像。
容焱抬眸,忽然衝著周四妹露出詭異一笑。
視線對上的刹那,周四妹就瞧見了一隻雞頭。
她驚得跌坐在地上,驚恐地喊著:“雞、雞妖!”
“我都說了,我爹不是妖,你還敢這麼說我爹!”木塵子操起地上的板磚,猛拍到了周四妹的頭上,周四妹眼睛一白,就暈了過去。
容焱從始至終都神情淡淡,表情似乎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