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梅做飯的時候,神思不屬,菜刀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她盯著冒出的血,怔怔出神。舞櫻瞧見了,趕緊拉著她去清洗,找來幹淨的布,將傷口包紮上。
白媚兒和舞櫻接過了做飯的活,讓宋文梅去休息。
飯菜做好,幾人簡單吃了些,就各自提著食盒,去給家裏的幾個男人送飯。
容寶齋內,宋文梅看著白寶慶將飯菜吃完,才猶豫著開口:“相公,今日有人來家裏,打聽謹言的情況了。”
白寶慶收拾碗筷,並沒有在意:“你就別操心這些了,孩子的年紀還小,不穩當,日後那些想給謹言說親的,一概拒了便是。”
“可能並不是說親。”
白寶慶的身形一頓,轉頭,瞧見了自家媳婦眼底的擔憂,他心下一咯噔,有些事兒時間太久遠,他都快忘了……
舞櫻瞧著白慎行吃飯,將今日的事兒說與他聽:“晚些時候,你回了家,問問咱爹,我總覺得今日裏咱娘的神色有些不對。”
白慎行伸手撫了撫舞櫻的腦袋:“你如今有孕在身,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就別瞎操心,家裏的事情,有我頂著呢?”
舞櫻給白慎行夾了兩塊肉,眼底滿是心疼:“這段時間,你忙著分鋪的事兒都瘦了,多吃點肉。”
“嗯。”
舞櫻一笑,扭頭時,瞥見了站在門口的宋挽歌,當即拘謹地站了起來:“東家你來了!”
宋挽歌原本沒想打擾兩人,不過被發現了,她也沒躲著:“不用喊我東家,喊我表妹就成。”
“東家你吃了嗎?娘讓我給你帶的飯菜,我剛給你送過去的時候,你不在,就放在書房了。”
“瞧見了,吃了點,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要忙。”
看著宋挽歌離開,舞櫻才鬆了一口氣,湊到白慎行跟前道:“表妹的氣勢可真嚇人,每回瞅見她,我都不自覺緊張起來。”
屋外,原本離開的宋挽歌,想起一事,扭頭想要叮囑白慎行,剛靠近就聽到這話,當即摸了摸鼻子,無奈一笑。
算了,稍後再說吧。
她轉身離開。
臨近傍晚的時候,楚孝天派人來,給她送了請帖,邀請她參加明日晚宴。
宋挽歌盯著請帖看了會兒,去了覓園。
她到的時候,台上的戲還沒散,小野瞧見了她,將她帶進了後台。
“師哥的戲還要一會再散,容夫人在這裏稍等片刻。”
戲台上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後台這邊忙忙碌碌,宋挽歌靠著牆邊站著,偶爾有人經過,會打量她兩眼,嬉笑著離開,眸光曖昧。
剛巧小野從身側經過,她拉住他,眼睛從後台眾人身上略過:“我去對麵茶樓等著你們班主,有正事要談,在這裏等他不太合適。”
宋挽歌話說的委婉,在場的都是精明人。
待得宋挽歌走後,小野對著眾人道:“那位女子是咱們班主的妹妹,各位莫要出去亂說。”
旁人聽到這話,當即想要嬉笑著問一句“情妹妹”嗎?
就聽小野又道:“她已成親生子。”
眾人瞬間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收斂了那副心思,正好靈玉下台,小野就將宋挽歌在對麵茶樓等他的事兒轉告。
靈玉過去的時候,就見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眉眼間添了幾分清冷。
聽見動靜,女子轉過頭來,看到來人,直接道:“明日晚間,知府楚大人府邸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