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說,我背著他們謀劃,可容夫人焉知他們就不是在拉攏我?靖安王府從不欠人人情,他們如此幫我,不過是想我日後能幫到他們罷了!”
姬沅這話說的冷血,可宋挽歌不得不承認,確實是事實。
他活的太過透徹,可往往這種活法也太累。
“你們姬氏的皇權爭鬥,我不想過問,我不能讓你將謹言拉入火坑。”
“火坑嗎?”姬沅笑:“用的詞真好。不過,我想容夫人應當清楚,你根本攔不住我。”
宋挽歌握緊了拳頭,忽然閃身到了姬沅的近前,一把掐住了姬沅的脖子。
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就連姬沅的貼身侍衛都被打的措手不及,待得他反應過來時,宋挽歌已經將姬沅鉗製住。
或許是他覺得,姬沅是堂堂的靖安王,宋挽歌不過是一介婦人,他壓根沒有想過,她敢對姬沅出手。
可她不僅敢了,還對姬沅產生了殺意。
是的,有那麼一刻,宋挽歌確實對姬沅差生了殺意,那樣的殺意很是強烈,姬沅自己都感受到了。
不過他並不見慌亂,他微微仰頭,看著麵前的女子。
他其實很佩服她的膽量。
可是——
“容夫人,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死了,我的人仍舊會完成我的遺願,他還是必須回靖安王府,非但如此,他還要提前幾年承擔起靖安王府的責任,沒有我活著替他鋪路,他走的會更加艱難,或許不用等到皇上動他,靖安王府的其他人,就能將他吞了!”
宋挽歌凝視姬沅良久,最後還是鬆了手。
她不得不承認,姬沅說的沒錯。
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容夫人,人生在世,總有他要完成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就是承擔起靖安王府的責任。事實上,他已經比我幸運太多。我從出生起就陷入了爭鬥中,可他卻遠離廟堂,逍遙自在了這十幾年,還遇到了你們這些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