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站在院中,看著春嬸領著寶種花,三個家夥蹲在旁邊瞧著,似乎覺得這事兒很稀奇,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扭頭就見容焱步入院內,身後還跟著餘年。
“回來了?”宋挽歌走了過去,容焱將她摟在懷中,她朝著餘年身後張望了一眼。
“嫂子,別看了,就我一個。”餘年笑著,隻是那笑容裏含著苦澀:“我背著他們過來的,晚上定然要好好吃一頓。”
“成。吃完了,還管帶。”
餘年摸摸鼻子:“嫂子,我是那樣的人嗎?能多帶些嗎?”
幾人笑了起來。
容焱進屋將官府換下,餘年站在院子裏,看著春嬸種花。
宋挽歌隨著容焱進屋,幫他脫衣,“你對餘年做什麼了?怎麼瞧著他不太開心?”
“看出來了?”
宋挽歌的動作一頓,抬眸望著他。
那日裏從宮中出來後,宋挽歌這心裏一直有些不安生,眼下聽他這麼,難免要多想。
容焱握住了她的手:“媳婦,我可能要做一些事情,不過你別怕,我不會有事的,往後這些日子,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
宋挽歌嘴唇翕動,她其實想問他打算做什麼,隻是這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
晚飯後,容焱送餘年出門。
餘年問容焱:“容哥,我需要做什麼嗎?”
容焱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有人會將證據送到你的麵前!”
餘年看著容焱,黑暗中,男兒的眸光幽沉,讓人瞧不透他心思的想法。
他並不知道他這話何意。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兩日後,流言在晉城四起。
流言,有一妖異,來自西南,乃是生凶獸,禍害人間,此人化身凡人,容顏清俊,混入朝堂,攪亂格局!
朝堂之中,來自晉城西南的官員不少,可真正算的上容顏清俊又出處不詳的,便隻有容焱一人。
去歲的秋獵,朝堂眾人都知道,容焱從長在山林,身邊又無親人,這樣的人,太引人懷疑。
正當這時,又出了一個人證。
軍中一中尉之妻,站了出來,指出容焱便是那卦象中的妖異。
如此以來,容焱是妖異的事兒,幾乎成了板上釘釘,新任的監察史餘年,親自帶人去抓的人。
當日裏,容焱跟著翰林院大學士去了貢院,士兵將貢院團團圍住,將容焱從裏麵帶了出來,從貢院回監察院,一路上路過晉城幾個主要的街道,不少人都瞧見了容焱被抓的情形,有讓知他就是禍害國家的妖異,還往他身上扔石頭。
餘年駕馬走在前麵,望著兩邊擁擠的百姓,擰起了眉,讓士兵阻止了百姓的砸打。
容焱走在街道上,一雙眼眸幽沉冷靜。
這些時日以來,容焱從來沒過,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隻叮囑宋挽歌信他。
她得知消息時,還在全能容寶齋,當即放下手邊所有的事情,跑了出去,而後在擁擠的人群中,她看到了那個被帶走的男兒。
男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氣息,扭過頭來,清冷的眸光,凝視著她,他嘴唇翕動,到底什麼都沒有,扭過了頭去。
宋挽歌眼睜睜瞧著,他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