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並沒有直接被帶進監察院,而是帶進了禦書房。
他抬眸,就看到了負身而立的帝王。
皇帝微微仰頭,看著那副大好河山圖,時間仿佛倒回了年後回晉城那日。
“微臣拜見皇上。”
“起來吧。”
皇帝轉過神來,看著容焱。
他是知道,容焱被從貢院帶過來,也知道,這一路上定然不少百姓瞧見,他們憤恨妖異,必然是會扔東西的,可麵前的人衣冠整齊,絲毫不像是被打聊人。
這幅泰然的模樣像極了姬沅!
皇帝眉頭一皺。
“沒被打?”
“打了,不過不多,幸虧有監察史餘大人護佑。”
“你倆曾是同窗,他對你這般護佑,也是應該。”皇帝的麵色稍稍好些,將一份折子遞到了容焱的跟前:“兩個時辰前呈上來的奏折,不知道你可有何話要?”
容焱將那折子打開,淡淡看了一眼,而後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要臣今日生,那臣今日定然死不了,陛下讓臣今日死,臣今日定然活不成。”
皇帝輕笑,拍拍手,太監明德就將人帶了進來。
進來的是個女子。
容焱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女子,眸光淺淡似乎不認識。
皇帝問:“下跪何人?”
“回皇上,婦人乃是軍中王中尉之妻周氏,婦人出嫁前,閨名銀珠。”
……
滋啦一聲,屋內的燈光暗了些。
宋挽歌拿起旁邊的竹簽,撥弄了幾下燈芯,昏暗的光線亮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傳來,她也沒回頭:“來了?”
“嫂子。”
宋挽歌扭頭,看著餘年。
昏暗的光線照出了餘年嘴角的青紫。
“怎麼搞得?”
“楚堯打的。”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