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冷陌就上了公路,直直撲進了藝術青年的懷抱。
劇組的人大跌眼鏡,有好幾個愛開玩笑的已經吹起了口哨,說:“我就說吧,冷陌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
閔寒的眉頭難以察覺地動了動。
劉向楠就是在這個時候記起了藝術青年的身份,一拍大腿說:“哎!那不是範西哲嘛!靠,難怪覺得眼熟!”
閔寒斜睨著劉向楠,“範西哲?”
“對啊,範西哲。”劉向楠開始細數範西哲身上的傳奇,“LA的首席服裝設計師;掌握著全球的流行風向標;十七歲就在服裝設計界聲名鵲起的鬼才設計師。不知道多少雜誌想采訪他但是都被拒之門外,這麼多年範西哲不斷有作品麵世,但是卻沒幾個人見過他本尊的,所以他站在馬路上那麼久才沒人認得他。話說他跟冷陌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她表哥唄。閔寒勾了勾唇角,隻是說:“跟我們沒關係。走吧,回家。”
說完,閔寒率先走向了保姆車,劉向楠也隻好放下八卦,跟這他的腳步,上車,回家。
閔寒和劉向楠的車子奔馳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冷陌和範西哲的車子正在去往飯店的路上。
範西哲隻比冷陌大了一歲,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就跟親兄妹一樣,自從冷陌進入這個圈子後,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業沒有見麵,這次範西哲突然來到A市,冷陌說不驚喜是假的,拉著範西哲問了她姑姑和軒仔等人的境況才問:“你來A市,是有公事嗎?”
“來參加一個設計師朋友的婚禮。”範西哲騰出一隻手來,突然狠狠敲了一把冷陌的頭,“我再不來,你都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沒出息!”
冷陌揉著被敲疼的腦袋,“什麼啊?”
“什麼!?你告訴我寧馨兒是什麼?”說著,車子已經到飯店,範西哲停下車,把車鑰匙遞給代客泊車的侍應生,帶著冷陌進了餐廳坐下,繼續剛才的話,“右手,伸出來!”
冷陌大概已經知道範西哲這次為了什麼而來了,邊伸出傷痕已經慢慢淡下去的手邊說:“已經沒事了。”
範西哲“啐”了一聲說:“沒事了並不代表那些血沒流過。你十歲那年把我收集了五年的相片集弄不見了,我連罵你都舍不得,你倒是告訴我,憑什麼一個外人敢這樣囂張?我憑什麼要縱容一個外人這麼囂張?”
冷陌給自己和範西哲各倒了一杯茶,淺呷一口,“算了,估計她以後也不敢了。”
範西哲攏了攏風衣,抄著手往椅子的拷靠背上閑閑地靠著,“你敢說寧馨兒一割傷你的時候,你沒想過讓我過來揍他一頓?”
“……”一語中的。
“可是現在你傷疤好了,就忘了記恨。”範西哲比冷陌還了解自己,她就是那樣的人,被欺負了當下恨不得那個人死,可是事情過了,她就不會再記恨。
冷陌心虛地看了一眼範西哲,“好吧,你都猜對了。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範西哲呷了口茶,“奉許薇寧女士的命令,每天都要上網跟蹤你的新聞。知道你被人欺負了,許薇寧女士派我來料理一下仇家的。”
冷陌差點被茶水嗆到,剛好第一道點心送上來,是範西哲和她都很愛吃的榴蓮酥,她很狗腿地拿了一個放進範西哲的碟子裏,問:“你打算怎麼做?”
“我能怎麼做?”範西哲恨恨地咬了一口榴蓮酥,“我雖然跟你們這個圈子有那麼一丁點關係,但終歸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沒能力弄死寧馨兒,”頓了頓,範西哲的唇角揚起邪惡的笑容,“但是把她弄得半死的能耐還是有的。她跟我們一款香水的代言合約剛好到期,續約的事情她就別想了,還有,但凡是我的作品秀,她想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冷陌咳了兩聲,“哥,有點過了吧?”
“過你的頭!許薇寧女士經常教我們“殺一儆百”,這次我好好料理一下寧馨兒,以後不久沒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了!怎麼樣?哥哥幫你報仇?”
冷陌最知道範西哲的護短,不讓發泄一下他肯定是不會罷休的,隻好攤手道:“你唱了黑臉,我再去唱白臉就有點矯情了。但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呃,有損你神秘高貴的形象吧?唔,媒體一直都說,鬼才設計師nicholas.fan是個蒙著神秘麵紗的頂級藝術家什麼什麼的……”
“誰說我神秘了?”對於媒體給他冠上的那些形容詞,他一個都不承認。什麼神秘高貴,屁!拍不到他所以亂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