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又對雲冉說:“那今天為了慶祝你再次化形成功,我們去吃糕點吧?”
雲冉想了想,拒絕了荷葉的邀請:“我今天還是去找無憂吧。”
她對糕點沒有太多的執念,她又不是原主那個吃貨。
這兩年半的時間裏,她一直專心修煉,一次也沒有見過無憂,身體倒是生出了一些排斥反應。
雖然排斥反應不太嚴重,但應該是因為她還沒有化形的緣故。
現在化形了要是還不去見一見原主心心念念的遺願目標,那估計分分鍾就要把她排斥在外了。
荷葉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笑著說:“好吧好吧,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倆敘舊了。”
雲冉有些無語:“他可是個和尚,你別想太多,我隻是去報恩而已。”
雖然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但是這個無憂似乎和其他的俗家弟子不太一樣,他是奔著修行到位就轉正的結果入寺廟的,所以應該不會考慮愛情方麵的事情。
荷葉抿唇笑,沒有說話,但那眼神顯然是在說“我都懂的,你不用解釋”。
雲冉:“……”
這怕是扯不清楚了。
算了,原主估計多少也是對無憂有點愛慕之心的,不然也不會被朝夕相處的荷葉察覺到苗頭。
不過看原主自己的反應,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對無憂產生了特別的情愫。
這倒黴孩子,還沒來得及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就被戒嗔給弄死了。
雲冉揮了揮手,沒有再解釋的打算,直接去了無憂的禪房。
無憂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和一般剃度了的和尚沒住在一起,又因為他家財萬貫爹娘捐了不少香油錢的緣故,他也沒有和其他的俗家弟子住在一起。
無憂有一個單獨屬於自己的小禪院。
禪院並不大,但和其他和尚比起來,已經算是相當的舒適豪華。
畢竟一般隻有主持和跟主持同輩份的大和尚——比如戒嗔——才有資格擁有獨立的禪院。
雲冉一路上避開了所有的和尚和香客,按照原主的記憶來到無憂的禪院。
無憂的禪院比較偏僻,也很安靜,應該是無憂自己不喜歡被人打擾的緣故,所以特地選則了這樣的一個院子。
這座小禪院是一個正方形的規格,推開門進去,左側是書房,右側是客房,正對著院門的是臥室和外廳。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個人在裏麵生活相當舒適和寬敞。
雲冉翻牆而入,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禪院裏很安靜,她側耳聽了一會兒。
作為一個合格的妖精,她的聽力還不錯,聽到了毛筆摩擦宣紙的輕微聲響,這才確定無憂應該是在書房裏。
她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
“請進。”屋子裏傳來一個清冷的男音,仿佛高山處的流水,帶著一股涼。
雲冉推門而入,就看到一個穿著天青色長衫、半挽發髻的男人坐在桌案前,正垂眸潑墨,似乎在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