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韻水一聽,知道自己莽撞了,明白韓木有救人的意思,當下聽了他的勸告,畢竟韓木想得比她周全。
“站住。”
正當鍾定奚拖著女子走進轎子的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喝聲響起,聲音平穩中透著輕靈,令人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鍾定奚差點暴走,今晚究竟觸了什麼黴頭,人人與他過不去。
在鍾九和秦挽依聯手下吃了虧,如今還得不到一個外來的女人,而今還是這副铩羽而歸的樣子,鍾定奚本來已經憋著一股氣,顯然忍無可忍。
“哪個不識好歹的……”鍾定奚一邊罵著一邊回頭,隻一眼,便愣住了。
夜月之下,一身暗紅色勁裝勾勒一道玲瓏嬌美的人影,似丁香般綻放,明眸皓齒,光豔逼人,滿頭絲用一條帶紮紮實實地綁在腦後,整個人顯得挺翹敏捷,豔美絕俗,英姿颯爽,此等女子,也是世間少有。
又是一名絕世脫俗的美人,比起秋韻水的仙姿玉色,來人顯得更加英氣俊俏,完全是不同風格的美。
鍾定奚太過關注潘曉的容貌,以至於根本沒有留意到扛在她肩膀上的大刀,大刀朝後,隻留刀柄朝前,顯得並不那麼引人注目,也隻有韓木和秋韻水這個角度,才能看得真真切切。
鍾定奚不知道該歎自己倒黴,還是該讚自己豔福不淺,京都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美人,而混跡在女人堆裏的他竟然不知道。
他得不到秋韻水,這人總該沒人管了吧。
鍾定奚重新拾起笑容,自詡風流:“你又是哪家的姑娘?長得倒是英氣逼人,怎麼也想跟本……”
“惡棍,一看你這風流的模樣,就知道是紈絝子弟,專門欺負良家婦女,快放開她。”潘曉沒聽鍾定奚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指了指懸在轎子門口的女子。
“你想要跟她換,本……”
“少羅嗦,別廢話,趕緊放人,姑奶奶我還有急事要辦,沒空跟你說三道四。”潘曉比鍾定奚還不耐煩,屢次打斷鍾定奚的話,她還要趕著見範燁風呢。
許是見慣了嬌媚妖冶的女人,梨花帶雨的女人,就是沒有見過潘曉這樣的人,鍾定奚不怒反而笑道:“脾氣夠火爆,本……”
與鍾定奚說話,潘曉覺得在對牛彈琴,雞同鴨講,根本不是同類人,已經無法溝通,她向來行動多過說話,也不想道理擺在大刀前邊,當下,她眼神一凜,抬起肩上的大刀,雙手舉過頭頂。
銀白色的大刀,閃動著冰冷的光芒,印刻著月輝,折射著潘曉冷淡嗜殺的雙眸。
護衛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那是交手時肅殺的氣息,令人死亡的氣息,這絕對不是普通人,都被她的外貌給欺騙了,今晚遇上的人,沒有一個是良善之輩,一個比一個狠辣。
眨眼間,大刀攜帶著一股洶湧的霸氣,從潘曉頭頂直揮而下,刀尖指地,地麵突然裂開一條細縫,直通鍾定奚腳下。
鍾定奚沒想到一個如此俊俏的女人,居然有那麼大的力量,頓時嚇得腿軟,下意識步步後退。
轎子裏邊的女人,一早被外邊的喧鬧驚動,掀著簾子觀看,眼見著大刀朝她這邊揮下,地麵皸裂一直通向轎子而來,當心轎子被劈成兩半的她,趕緊慌張地從轎子中逃竄出來。
轎子門口還站著那名被鍾定奚強搶而來的女子,轎中的女人猛然一撞,門口的女子被一推,直接撞向鍾定奚。
鍾定奚站在轎子旁邊,一個不慎,被轎子的扶欄絆了一跤,他下意識猛然一推門口的女子,整個人受到衝擊,一屁股後跌在地上,摔個四腳朝天。
門口的女子,也被推撞得七葷八素,整個人壓在扶欄上,直接飛了出去,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
唯有轎中出來的女人,安好無恙,隻是慌亂之間,原本就隨意披在肩上的外衫滑落,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鍾定奚尋樂,她裏邊隻穿著一件肚兜,肚兜傾斜著,半遮半掩,底下的褻褲,有撕扯的痕跡,上邊隱約有一片濕跡。
“你們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懲治懲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