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意思,別院閣樓所有的房間,都是你的,就算我挑其他的,那也是你的房間,你隨時可以出入,完事了還是你對?”
這簡直不可理喻。
鍾九微微曲腿,坐在他腿上的秦挽依立刻滑了下去,身體撲在他的身上,緊緊相貼著。
“完事?”鍾九仿佛在品味這兩個字,像是從他舌尖上出,“你指什麼?”
秦挽依靠在鍾九的身上,想要爬也爬不起來,聽得呢喃,她脫口而出:“當然是睡覺啊。”
“睡覺?”鍾九雅然一笑,“好在這裏還有一個潘曉,不然,你又要誤會我專挑你吧?”
這話從鍾九口裏說出,怎麼就變了味呢。
“我說的隻是睡覺而已。”秦挽依強調。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鍾九很是無辜。
“你……”秦挽依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就算是你的房間,看到房間裏邊有人,不該先叫醒才對嗎?”
“你……叫得醒嗎?”鍾九一句話,直接將秦挽依的理直氣壯擊潰的粉碎,連渣都不剩。
“那……你房間那麼多,不能再找一個嗎?”秦挽依氣勢弱的跟豆腐一樣。
“我習慣了這張床,沒法換地方,不像某人,到了哪裏,都能睡得昏天暗地,令人望塵莫及。”鍾九的話,也沒有在嘲笑,但聽著卻怪鬧心的,無論怎麼做,都是她的錯,無論說什麼,也是她的錯。
還有,他一年有來幾次京都,睡得最多的又是哪裏的床,還談什麼習慣。
“怎麼,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氣,還是我說錯了嗎?”鍾九忽的騰出一隻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那麼修長,看似無力,卻輕而易舉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秦挽依根本沒有防備,一瞬間,隻能愣愣地望著他,無聲地詢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姿勢,怎麼這麼像是鍾九在挑逗她呢?
這個角度,她能望到鍾九凸起的喉結,緩慢地上下浮動了一些,秦挽依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
他的嘴唇,淡薄而又水潤,緋色的有些性感,想要一親芳澤。
親?
秦挽依渾身一個激靈,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昨日的唇舌糾纏,還曆曆在目,她的敏感點,已經被鍾九找到,往後隻有她落敗的份,絕對不能碰這比毒藥還恐怖的念想。
秦挽依掙脫鍾九的束縛,雙手捂緊嘴巴,搖了搖頭,示意他說的沒錯,全都對。
鍾九啞然失笑,這被他調教的似乎不錯。
“真乖。”鍾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摸家寵一樣。
“你……”秦挽依反應過來之時,瞪了鍾九一眼,察覺到鍾九詢問的視線,她頓時捂嘴眯眼一笑,心裏把鍾九狠狠地問候了一遍,欺負人真是一點都不馬虎。
鍾九順手又摸了摸她的頭,摸上癮了一樣,繼而,他緩緩開口:“你們偷聽這麼久了,不打算出來嗎?”
秦挽依一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門縫裏,探出一顆腦袋,白書轍揚著一張神清氣爽的笑臉,笑得曖昧不明,像個多情的浪子一樣,他摸了摸腦袋,大步跨入房間,嗬嗬笑著,有點傻氣。
然而身形一閃,立刻暴露了後邊那人。
後邊之人,帶著一張俊朗陽光的笑臉,笑得有那麼幾分討好求饒的意思,像個犯事的孩子一樣。
秦挽依意識到自己與鍾九還保持著什麼樣的姿態時,頓時身子一僵,她昏昏然記得關了門卻忘了鎖,如今被撞見,她立刻想到鍾九所說的不經意間又做了令人誤會的事情。
“你們兩個誰要是敢亂說,我毒瞎你們的眼睛,毒爛你們的舌頭。”秦挽依威脅道,上次的教訓,她還沒有忘記呢。
“是是是,無緣的嫂子,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鍾流朔豎起三根手指保證道。
“說的就是你。”在這件事麵前,秦挽依六親不認,這回輪到白書轍瑟了,可憐的鍾流朔,被韓木無意間出賣,卻還沒有半點覺醒。
鍾流朔一臉可憐地往邊上一站,沒想到他的後邊還站著一人,冷冷酷酷的一張臉,沒有半點笑意,隻是完全被鍾流朔的身軀給遮擋住了,起先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