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探脈,何大夫眼神一閃,明明是陰脈,怎麼方才瞥到的是一個小夥子呢?

何大夫這才抬頭,正視了一眼秦挽依。

一打量,竟然是秦挽依,何大夫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醫聖孫遙怎麼會和相府大小姐秦挽依在一起,他一頭霧水,但顯然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不然孫遙怎麼可能帶著秦挽依紆尊降貴來到這裏。

秦挽依麵帶微笑地朝何大夫眨了眨眼睛,何大夫一看,這兩人隨隨便便一個人,醫術都在他之上,如今卻這副樣子出現在他麵前,脈象上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如此看來是在隱瞞實情。

何大夫隨即朝站在藥櫃後邊的徒弟道:“阿永,今日你先回去吧,這個病人病情有些嚴重,一時半刻恐怕沒有辦法回去。”

阿永一聽,想了想:“師父,師母他們不在,我還是陪著你吧。”

“為師都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回去吧,以免你娘擔心出來尋人,為師一個人就夠了。”何大夫勸了一聲。

阿永聽後,點了點頭,收拾收拾,就離開了。

看著師徒兩人互相關心的場麵,秦挽依實在汗顏,孫遙看了,還是有何等的感慨啊,人家徒弟多像一個徒弟的樣子,藥王穀的那幾個,不提也罷。

難怪孫遙當初會感慨人家徒弟一條龍,他的徒弟一條蟲。

就算孫遙的徒弟各各身份顯赫,但人品的確還欠缺一些。

等阿永走後,何大夫立刻站起身,顯得有些緊張。

“師兄,你怎麼來了?”

雖然兩人是師兄弟,但孫遙已經七十歲了,而何大夫不到五十,兩人的年齡,已經差了一個輩分了,放在尋常人家裏,若說父子的關係,都綽綽有餘。

阿永誤以為孫遙倚老賣老,也在情理之中。

“把門關了,找你商量件事情。”孫遙麵無表情,果然見了誰,還是那個臭臭的表情,沒有半點波瀾起伏,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兩人同門之時,孫遙一定沒少欺負何大夫。

反觀何大夫,那個激動難抑,手足無措,唯命是從。

孫遙並不允許卞進以師兄弟相稱,但凡出了藥王穀之後,就另立門戶,本也沒有關係,但對何大夫卻沒有避諱,看來兩人的師兄弟關係比卞進好些。

何大夫關上醫館的門後,返身回來,畢恭畢敬地站在孫遙麵前。

“師兄,我聽聞了你們在沽州的事情了,還以為你已經回到藥王穀了,沒想到竟然來到京都了。”

“給我找個安靜偏僻一點的房間,需要用一段時間。”孫遙對何大夫的寒暄沒有理會,徑自提出自己的要求,可謂傲慢無禮,仿佛所有人都應該為他服務一樣,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好在沒把老子兩個字掛在嘴上了。

這不由得讓秦挽依想起初見鍾樂軒的模樣,也是這麼隨意吩咐,將房間占為己有。

難道這是隔代傳嗎?

不過,何大夫沒有一點不悅之色,仿佛還為孫遙向他提出吩咐感到榮幸,鞍前馬後的效勞,想必應該熟知孫遙的習性。

秦挽依實在想不通了,何大夫在京都也算赫赫有名的人了,秦徵找他看病不說,連範計廣也找他,他們兩個可是朝中位高權重的人物,對何大夫尚且相托,這麼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大夫,若是被人看到在孫遙麵前這副樣子,肯定大跌眼鏡。

“師兄、秦大小姐,這邊請。”何大夫延請道。

“你們兩個認識?”孫遙並不知道何大夫和秦挽依的淵源,對何大夫知道秦挽依有些意外,不覺問了一聲。

“老頭子師父,當初我火海毀容,就是何大夫替我看的,後來又與何大夫在將軍府相遇,一同替將軍夫人看過病,再後來在傷兵村又有交集,共同治療傳染病,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會是師兄弟。”秦挽依簡而言之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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