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禦醫聽了蘇冰和呂寧的話,凝神想了一下,“最近確實沒什麼人去過我書房,自從皇太後病倒以來,我一天在宮中的時間超過八個時辰,隻是回府睡三個時辰,很少逗留。”
蘇冰問呂寧,“府中的人問過沒有?”
呂寧說:“問過了,藍夫人說最近也沒有什麼人來過,更沒人進過書房。”
蘇冰蹙眉,“這就奇怪了,莫非是高手暗中潛入放進去的?那門鎖可有被撬開的痕跡?”
“沒有!”呂寧說。
“連撬開的痕跡都沒有?”
“不曾有絲毫撬開的痕跡,門窗也是好好的,沒有破壞過。”
蘇冰想了一下,“即便是高手潛入,也需要撬開門鎖,會不會有一種開鎖的技術,即便開了,你也看不出來?”
呂寧擺擺手,“不可能的,我本身就是開鎖的高手,有人撬開過我一定知道,因為,鑰匙不合,多少都會留下痕跡,但是,鎖是完好無缺的,沒有被強行開過的痕跡。”
“如此說來,是用鑰匙進入的。”
她抬頭問藍禦醫,“府中除了你有書房的鑰匙之外,還有誰?”
藍禦醫道:“除我之外,無人有鑰匙了,因我的書房有許多珍貴書籍,所以,即便是要打掃,也是我在場的時候打掃,怕小廝們粗手粗腳地損壞書籍。”
“也就是說,書房除了你之外,無人可單獨進入?”
“可以這樣說。”藍禦醫道。
蘇冰和呂寧對望了一眼,如果按照藍禦醫這樣說,這通問話,毫無突破。
並且,他的嫌疑還變得更大,因為,隻有他一人可單獨進入書房,其餘人要進入,也必須他在場。
鎖不曾被撬開,門窗也都是好好的,這就說明,沒有人單獨進入過他的書房,從表麵的證據看,就排除了栽贓的可能性。
蘇冰想了一下,問道:“那你的鑰匙,可有丟失過?”
藍禦醫怔了一下,“這掉過是沒有的,但是有一天我忘了在太醫院,沒帶回家,那天我想去書房裏找一本書,才發現沒帶鑰匙。”
“那第二天你回去發現你的鑰匙沒有?”呂寧急忙問道。
“發現了,就在我的桌子抽屜裏,應該是沒有人動過的。”藍禦醫說。
“動沒動過,你怎麼知道?有人拿了鑰匙出去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呂寧說。
藍禦醫擺擺手,“應該是沒有動過的,因為我的抽屜是上了鎖,抽屜的鑰匙我帶了回家,抽屜無人撬開過,鎖還是完好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蘇冰問道。
藍禦醫想了一下,“大概是七天前吧,估摸是差不多。”
蘇冰看向呂寧,“七天前如果有人撬開抽屜的鎖,你能查到嗎?”
呂寧自信滿滿地道:“當然可以,隻要有人撬動過,就算過去一年,我也能查到。”
蘇冰道:“事不宜遲,你馬上去查一下。”
呂寧道:“好,我這就去。”
蘇冰喊住他,“呂寧,你不要專門調查這個鎖,免得打草驚蛇,隻說皇上要搜查一切關於藍禦醫的東西,然後不許任何人在場幹涉搜索。”
呂寧道:“好嘞,我知道。”
呂寧走出去,對門口的千山道:“我出去查案,你進去看著。”
千山看著他硬邦邦的臉,“你有必要這樣跟我說話嗎?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呂寧看著她道:“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千山扭頭就進去。
她很生氣,覺得呂寧不理解她,她不是說不嫁,隻是想改期而已,為什麼他就不能理解?
蘇冰和藍禦醫說完後也走了,路上見千山氣鼓鼓地,又聽到她與呂寧在門口的對話,遂道:“千山,你和呂寧到底怎麼回事?你還堅持不嫁嗎?”
千山憂鬱地說:“我跟他說要改期,他死活不願意,不就是改期嗎?又不是說不嫁了,順從我一次就那麼難嗎?”
蘇冰摟住她的肩膀,“千山啊,他已經遷就了你五年,你就不能遷就他一次?你之前跟我說的擔憂,其實在我看來,都不重要的,我隻問你,你是否真心喜歡呂寧?”
千山道:“當然是真心喜歡他的,否則我當時也不會決定嫁給他。”
“喜歡就不要矯情,不要作,否則有你後悔的一天。”蘇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