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作?”千山不明白地問。

“你現在的行為就是作,千山,你是不是覺得吃定了呂寧,覺得他非你不可?”蘇冰問道。

千山想了一下,“不知道,或許是有這樣的想法,他這幾年追我追得很緊,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

蘇冰語重心長地道:“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再熱的心,都禁不住三番四次的打擊,一次不冷,兩次不冷,第三次都會冷。”

千山笑笑,“這點我相信不會的,他都等了我五年,難道就不能再多等一下?他會同意的。”

蘇冰見她執意要這樣,不禁搖頭,“你啊,有你哭的一天。”

千山吐吐舌頭,“我才不怕。”

蘇冰搖搖頭,不再說了,千山的思想還是比較單純的,在感情的經曆也一直平順,加上呂寧對她的遷就讓她覺得已經成為習慣,她心裏壓根不相信呂寧會走。

蘇冰本以為太尉不會來見她,但是當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卻見到太尉梁光祥在門口與毛主任僵持著。

毛主任一向排斥陌生人,尤其,它異常的敏感,可以感知人的心,知道對方是敵意還是好意。

蘇冰見毛主任的反應,心中便有數了。

“門主,您回來了?”梁光祥上前參見。

“嗯,進去坐吧!”蘇冰見他孤身一人前來,連個侍衛都沒帶,想必,是要跟她說一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情吧。

她牽著牛主任,嗬斥了一聲,“是自己人!”

毛主任紋絲不動地攔著,鼻子不斷地噴氣,看樣子十分的警惕。

蘇冰撫摸著它的頭,然後拍拍背,它才讓步準許梁光祥進去。

梁光祥道:“門主的這頭毛驢,可真倔啊。”

蘇冰若有所指地道:“它看人的。”

梁光祥微怔,卻不言語。

“進來吧,我是說它認生。”蘇冰淡淡地瞧了他一眼。

“是!”梁光祥進入院子,炭頭被在院子裏亂跑,見陌生人來到,也不吠叫,隻是有些警覺地看著梁光祥。

梁光祥見蘇冰院子裏又是養狗又養毛驢,倒不像一門之主,倒像是個農婦。

但是作為飛龍門的人,他從不會質疑門主的權威,依舊神情恭謹地跟著蘇冰進去。

蘇冰請他坐下來之後,便去煮茶。

“門主這裏竟然無人伺候?”他問道。

蘇冰說:“有的,但是我派她們出去辦事了。”

“門主身邊該有個專門伺候的人,門主早出晚歸,太辛苦了。”梁光祥由衷地說。

蘇冰拿出小炭爐,“伺候倒是不必的,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做最好。”

梁光祥見她去打水,連忙道:“屬下去吧。”

蘇冰把水桶遞給他,“好,你去吧。”

梁光祥去水井打水,許久不曾幹過這種家務活,倒顯得有些笨拙,上水的時候水桶傾瀉,倒了一些出來。

“屬下愚笨,竟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了。”梁光祥見蘇冰一直看著他,不由得訕訕地解釋。

“太尉是幹大事的人。”

梁光祥隻覺得蘇冰這句話諷刺無比,但是,無法辯駁。

蘇冰其實並無諷刺之意,確實,當朝的太尉,手裏掌握一部分的兵權,確實夠繁忙的。

蘇冰的茶葉,有好的也有普通的,好茶葉是諸葛明給她的,至於普通那些,則是朱方圓配備給她。

蘇冰隨意拿了一罐,是朱方圓給她的橘皮茶,打開的時候,發現茶葉有些發黴了。

蘇冰噢了一聲,換了一罐,“這些是朱方圓給我的,他大概也放置了許久,沒放好,發黴了。”

梁光祥看了看她,這屋子十分簡陋,屋中的擺設也是十分簡陋,桌麵上擺放著昨夜吃剩的紅薯,茶葉是發黴的,身邊沒伺候的人,作為飛龍門的門主,幾乎是梁國最富裕的人,她過的卻是這種生活。

她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

梁光祥心裏感覺有些不是滋味,道:“門主為何不住一所好點的宅子?”

蘇冰笑道:“這就挺好的,我以前在這裏住過,出入方便,鄰裏和睦。”

“但是,您是飛龍門的門主……”

蘇冰洗了一下茶,再泡一下,然後倒進杯子裏,“飛龍門的門主也是人,人需要的三餐一宿,我已經得到,就不必要奢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