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要借個吹風機。”餘久久雖然覺得奇怪,也沒管,徑直朝老毛走過去。
像是終於回過神來,蘭蘭瞪著老毛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聽我解釋,不對,阿雅你聽我說,這事跟嶽子沒關係,事情是…”
“你是誰?”阿雅站起身,臉色不好看,眼眶瞬間紅了。
“不是,這事兒主要是我的責任,她昨天來住店,沒房間了,她不是沒身份證嘛,大半夜的一姑娘家我就讓她暫時住這,本來今天就走的,她不是那啥嘛,耽擱了,你可千萬別多想啊。”老毛跟著站起來趕緊解釋。
餘久久見這女孩對著她眼淚汪汪的,又聽老板這解釋,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想了想準備也說明一下,還沒開口呢,趙嶽就進來了。
“幹嘛呢你們?”
餘久久背對著門口,趙嶽一進門就見幾個人站一排,這架勢,尋思著這還有歡迎儀式呐?沒多想,趙嶽朝阿雅走過去有些無奈的說:“下次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有啥事先給我打電話知道不。”
“趙嶽。”阿雅帶著哭腔,咬了咬唇,沒繼續說話。
“嗯?”趙嶽嗯了一聲,見她又不說話,順著視線看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
他進門沒注意到不對勁兒,突然看到麵前站了個餘久久,以為自己看錯眼兒了。。
“你什麼時候到林芝的?”驚訝歸驚訝,趙嶽馬上想起一件事兒,“對了,我有東西給你,”一邊說一邊往上衣口袋摸,摸了半天沒摸著,暗罵了一聲,又對餘久久說到:“你身份證落我車上了,但是現在沒在我身上,落我朋友那了,你在這兒呆多久,我讓他給你寄過來?”
餘久久沒想到身份證在他那,意外的同時有些激動,“原來落你那了,謝謝啊,你朋友在哪兒,我去拿吧。”
“在拉薩,你沒身份證買不了票,我跟他說一聲,就看你急不急等兩天?”
兩人擱這兒聊起來了,老毛見一旁的阿雅簡直快哭出來了,趕緊出來製止,嶽子缺心眼兒吧這是,這會兒還看不清形勢呐?
“姑娘,你身份證的事等會兒再說啊,嶽子!這阿雅大老遠過來你別隻顧講事情,多陪她說說話。”
趙嶽本來也是急著把東西盡快物歸原主,現下沒帶身上也隻能作罷,聽老毛這麼說後知後覺想起來阿雅剛才好像是不對勁兒,正準備問,結果阿雅在他麵前晃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隻聽見虎子大叫,“誒,別別,冷靜,嫂子冷靜!”
餘久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人影衝過來,阿雅一巴掌就準備打下去,餘久久慌亂中擋了一下,指甲還是蹭到她下頜,火辣辣的疼。
“你有毛病啊!”她一把推開還想衝過來的阿雅,氣得真想反手給她一巴掌,電光火石間憶起剛才的事情,生生忍住了。
被推開的阿雅使勁掙開手上的鉗製,瘋狂的想衝上去抓餘久久的臉,嘴裏哭著說著,“你不要臉。狐狸精”,“他是我男朋友,不要臉。”等話。
此時的趙嶽也反應過來了,臉都變了。一把拉過泣不成聲的阿雅抱在懷裏,忍著怒火解釋著,“阿雅,你怎麼回事兒?怎麼能隨便動手呢,她包過我的車身份證落車上了,其它什麼關係都沒有,趕緊給人道個歉,聽話。”
“那她還睡你的床。”阿雅趴在趙嶽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說。
這一哭除了心疼,趙嶽更頭疼,他怎麼聽不懂阿雅的意思,餘久久什麼時候睡他床了?
“嶽子,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房間我見空著也是空著,索性就騰給這姑娘了,她沒身份證也不好讓她找不著地方住,怪我沒提前跟阿雅妹子解釋清楚,實在對不住了哈。”老毛很尷尬的解釋,蘭蘭瞪了他一眼,虎子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戲唱得。
“我收拾好東西馬上就走,這都是誤會,跟趙嶽沒關係。”餘久久看著趙嶽懷裏女孩突然開口。雖然她很不想跟別人解釋,但她不想因為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
說完向大家點了個頭就準備回房間。
這邊阿雅哭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見大家都在極力安慰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哭著哭著對著趙嶽笑起來。
“喲,哭完啦?”趙嶽見人終於安分下來了,故意打趣。
“討厭!”
餘久久回房間吹幹頭發拿橡皮筋綁起來,收拾完東西拉著密碼箱準備出門。
開了門見趙嶽等在門口,下意識往沙發上看,隻有虎子坐在那玩手機。
“我弄好了,你把你朋友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我去拉薩找他拿。”
聽老毛說她生病了,趙嶽見她臉色蒼白,風一吹就倒,轉著手裏的手機,想了想說:“你先留下吧,沒身份證到哪都不方便。我朋友他天南地北的跑,東西在他家,我盡快聯係他回趟家拿出來,剛才的事兒我替她向你道個歉。”
“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