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令人想不通。”蕭德妃也是一臉的困惑。

慕容晗鈺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兩位宴席上的竊竊私語,宴席過後,她將這二人叫住了。

“兩位娘娘請留步,皇後娘娘請你們去椒房殿呢。”冬韻說道。

“原來是冬韻姑娘,好吧,你回去告訴皇後娘娘,我們一會兒就到。”姚淑妃笑著說道。

“是。”

椒房殿。

“二位妹妹來了,快請坐吧。”慕容晗鈺道。

“多謝娘娘。不知娘娘今日找我們來,所為何事?”蕭德妃問道。

“既然妹妹這樣問,那我便直說了。想必你們一直也很關心皇上近日來情況如何吧。”慕容晗鈺也不與她們繞彎子,便開門見山直說了。

“實不相瞞,我們確實也十分焦急,自打皇上之前受傷過後,我們便沒怎麼見到他,也不知道皇上的傷勢如何,恢複的如何。我們也是擔心的很呐。”姚淑妃說道。

“本宮說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皇上確實身體情況不大好,也不知何時才能完全好。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這些日子一直有太醫診治,應該很快就能痊愈了。”慕容晗鈺不能將實情告知,生怕她們出去之後亂說,便隻好扯謊了。

“是因為上次受傷的緣故麼?怎的過了大半年還不見好啊。”姚淑妃疑惑道。

“你們也知道,皇上愛喝酒,有時一喝就停不下來了,這病就是喝酒喝出來的。不過,胡太醫已經盡力在診治了,妹妹們不必太過擔心,過陣子就會好了。”慕容晗鈺說道。

“我記得,皇上從前不愛喝酒啊,怎的……”蕭德妃仍是有些疑慮。

“皇上從前是一直克製著,隻是這幾年不知怎的,又開始酗酒成性了。本宮此前也勸過不少回,隻是皇上每每喝起酒來便是毫無節製,這才……”

“原是這樣。娘娘這樣一說,臣妾等心中的疑慮也可消了。娘娘若無其他事,那臣妾便告退了。”姚淑妃說道。

蕭德妃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見姚淑妃朝她使了個眼色,便也隻好說道:“臣妾也告退了。”

“嗯。”

待出了椒房殿,蕭德妃問道:“姐姐方才為何要攔著我?”

“我知道,你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方才在席間,我分明看到,皇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咳嗽不止。我看啊,根本不是像皇後方才所說那樣,說什麼不救就能痊愈。而是,不久就會……”姚淑妃說到這裏,不敢再說下去了,她心中隱隱感覺到,陸連祈應該是不久於人世了。

“姐姐也猜到了?那方才為何不讓我問呢?”蕭德妃問道。

“我猜皇後娘娘一定是擔心我們知道真相之後,出去亂說,不小心讓其他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可就麻煩了。畢竟太子年幼,而那右相在朝中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扶持自己的親外孫登基之事,你我又不是不知道。皇後娘娘一定是擔心這個,才不叫其他人知道的。”姚淑妃分析道。

“姐姐說的是啊,我差點忘了這些。不過,我看皇後如今心力憔悴,想必眼下有不少的事要處理吧。她要確保自己的兒子順利登基,便要提前為他鋪路。可你說,朝中那些大臣們會服她麼?”蕭德妃問道。

“我看是一半一半吧。若是皇上日後下了遺詔,命太子登基,皇後垂簾聽政,那些保守派們自然是會遵照旨意,一心追隨的。可像右相那一派的人,那就說不好了。”姚淑妃猜測道。

“哼,這周廣文還不是仗著自己是太後的親兄弟,這些年才敢如此放肆,再加上這二皇子又是他的親外孫,齊王又是他的大女婿,他可不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麼?”蕭德妃憤憤道。

“說的是啊。周瀾庭雖然被廢,可周廣文的勢力依然還在。皇上若有一日駕崩,那周瀾庭的翻身之日可就來了。咱們從前受到那周瀾庭的欺壓還少麼?”

“是啊,我可沒忘記,那葉氏不就是被她害死的。隻是往後,皇後娘娘的日子會更難過了,咱們二人加起來也不敵那周瀾庭啊。”蕭德妃歎了口氣道。

“不過,皇後娘娘好歹是大夏的公主,若有母國的幫助,也許會好些吧。”姚淑妃說道。

“可是大夏遠在千裏之外,又如何幫得上忙。眼下,隻能看朝中那些個大臣們到底站哪邊了。”蕭德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