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母後皇太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是大夏公主,你的皇兄做夢都想將南越吞並。等你當上太後,獨攬大權,那南越不久也要毀在你的手上了!”周瀾庭吼道。

“嗬,你這又是從哪裏聽說的。當年先帝在大夏時便與我皇兄交好,我皇兄也承諾會與南越世代交好,如今,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來。”慕容晗鈺反駁道。

“人都是會變的,如今先皇新喪,你大哥看著南越朝中局勢動蕩,自然要暗中下手了。而你,就是那個最大的幫凶!”周瀾庭道。

“你給我住口!周瀾庭,如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喊大叫,你別忘了如今你依舊還是個罪人,若是哪日本宮不高興了,可是隨時能要了你的命的。”慕容晗鈺氣極了,怒吼道。

“皇後娘娘,話先別說的那麼早,我想很快閉關在這裏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你了。”周瀾庭大笑著說道。

慕容晗鈺也沒有再理會她,拂袖而去。

“娘娘,您消消氣。那周瀾庭實在是膽大包天,敢這麼跟您說話,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冬韻說道。

“本宮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若換做是從前,我早就將她殺了,哪裏還會與她說這麼多廢話!”慕容晗鈺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她現在恨不得立馬就殺了周瀾庭。

“娘娘,早上禮部尚書林大人來了,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在即,林大人問娘娘還有什麼囑咐沒有,若是沒有那便按著他送來的流程來辦了。”

冬韻說著,將那流程單拿了來,給慕容晗鈺過目。

慕容晗鈺接過了流程單,細細地往下看,隨後說道:“嗯,就照著上麵的來辦吧。對了,登基大典當日,一定要在皇宮內外嚴加防守,不可有任何差池。你現在就去將慶親王請進宮來,本宮還有些事要囑咐於他。”

“是。”

“臣參見皇後娘娘。”陸廷樺說道。

“慶親王免禮。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想請你在登基大典當日,多派些人手在皇宮內外,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齊王,我可不希望再出什麼岔子了。”慕容晗鈺說道。

“臣明白,娘娘放心,臣一定確保萬無一失。”陸廷樺說道。

“有勞了。另外,務必這幾日盯緊了周廣文的一舉一動,本宮知道他這次沒能將瑾儀接到周府去,一定心生懊惱。很快,他就會還擊的。所以,還是要拜托慶親王一定看住了他。”慕容晗鈺說道。

“是。”

好不容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慕容晗鈺遣退了身邊的宮女太監們,獨自一人坐在陸連祈的畫像前癡癡地發愣。

她用手撫摸著畫像,喃喃自語道:“連祈,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從前是有多麼的不易。那齊王早就蠢蠢欲動了,是不是?可是你卻因為遵照昭烈皇帝的遺詔,沒有殺了他。可你知道嗎?昨日,他帶兵逼宮,若沒有你一早為我考慮周全,做好了準備,隻怕今日被殺的就是我了。我沒有遵照昭烈皇帝的遺詔,饒他性命,是怕將來有人再效仿他今日之舉。你能明白我的心思麼?”

慕容晗鈺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知道不少人因為我是大夏公主,而反對我臨朝聽政,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瑾瑜畢竟才六歲多,若讓他一人來麵對這麼多大臣,我又如何放心。你的遺詔中雖說讓梁大人與慶親王輔政,可畢竟不是骨肉至親,我怎麼能夠完全放心啊。”

這會兒,陸瑾瑜就悄悄躲在門外聽著慕容晗鈺獨自在寢殿內喃喃自語。如今,他懂得的事也很多了,竟也有些體會到了自己母後現在的心情。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說道:“母後,您放心,兒臣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像父皇那樣英明的皇帝,不會讓母後為我勞心勞力。”

“瑾瑜?你怎麼進來了,怎麼還不去睡覺?”

慕容晗鈺見到兒子進來,還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自己方才對著畫像說的那一番話,都讓兒子聽見了。

“母後,再過兩日兒臣就要登基了,現在兒臣睡不著覺,是因為兒臣知道,母後為了能讓兒臣順利登基,已經操勞了多日。母後放心,等兒臣長大了一定好好報答母後,不再讓母後這麼操勞。”陸瑾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