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連祈生前隱瞞自己立下遺詔一事,就是為了不讓有心之人拿到這遺詔,從而做出什麼不利於慕容晗鈺的事來。隻是沒想到,如今卻正好成了周廣文帶兵進宮的借口。

“看樣子,諸位大臣是不知道有這遺詔一事了?慕容晗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那遺詔就是你故意偽造出來,糊弄眾臣的。”

“周瀾庭,你給我住口!就算沒有遺詔又如何,皇帝登基前,便是太子,先帝駕崩,自然是由太子即位。你又有什麼好說的?更別說,如今先帝的遺詔是真實存在的!”慕容晗鈺嗬斥道。

當初,陸連祈留下的遺詔,除慕容晗鈺之外,隻有安國公,梁肅還有慶親王三人看過。當初陸瑾瑜登基時,也是由安國公宣讀的先帝遺詔。其他朝臣們皆未看過這遺詔。

如今大家聽到周瀾庭質疑遺詔的存在,便有人站出來說道:“太後,既然周大人質疑這遺詔的真實性,您便將遺詔拿出來,給眾臣們看看,是否是先帝親筆所寫。”

“冬韻,你去拿。”慕容晗鈺吩咐道。

“是。”

可沒過多久,卻見冬韻急匆匆跑來,說道:“太後,那遺詔……”

“怎麼了?”慕容晗鈺見冬韻欲言又止,趕緊小聲問道。

“太後,遺詔不見了,那盛放遺詔的沉香木盒子還在,唯獨裏頭的遺詔不見了。”冬韻小聲說道。

慕容晗鈺驚訝之餘,卻瞥見堂下周瀾庭正不懷好意地笑著,看她這神情,似乎一早就知道遺詔不見了。

“怎麼,太後,將遺詔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周瀾庭說道。

“周瀾庭,說!你將遺詔藏哪裏去了!”慕容晗鈺突然怒吼道。

“什麼?太後,你問我遺詔去哪了?若如您之前所說,那遺詔豈不是應該放在您那裏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周瀾庭輕笑一聲說道。

“諸位大臣,由此可見,這遺詔根本就不存在,全是這女人蒙騙你們的。”周廣文看向滿朝文武說道。

這一下,堂下徹底炸開了鍋,大家夥兒都議論紛紛。

這時,周廣文說道:“慕容晗鈺,你蒙騙朝臣,偽造先帝遺詔,簡直就是罪大惡極!若不是我今日帶兵前來,隻怕不久,你那皇兄慕容晟便要帶兵吞並了南越江山了吧。”

“一派胡言!你暗中使人來將遺詔拿走,如今卻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誣陷哀家,你又該當何罪!”慕容晗鈺這會兒雖無法證明自己沒有偽造遺詔,但這遺詔確實是存在於世的,任何人也別想汙蔑了她。

“太後,您既然說右相誣陷您,那您便將真正的遺詔拿出來,讓臣等看看,是否真的是先帝所寫。”吏部尚書這會兒突然站出來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讚同。

“你們……”

就在慕容晗鈺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見慶親王站出來說道:“諸位,本王可見過那遺詔,如今遺詔雖不知所蹤,但本王確信那遺詔是真實存在的。”

“慶親王,單憑你一人之言,又怎麼能讓我們都相信呢?您如今可是位同攝政王,自然是向著太後說話了。”

“你們……”

“那,本王說的話,總該作數了吧。”

就在眾臣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卻見殿外出現了一位長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王。

當年,陸連祈在位時,這位趙王雖有百般不滿,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可如今,他看到陸連祈將南越的江山治理地這樣好,便不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參見趙王。”眾臣見到趙王前來,紛紛行禮。

說起來,這趙王是昭烈皇帝的嫡次子,在朝中位高權重,頗有威望,但這幾年也不怎麼出來幹預朝政了。不過,人雖老了,威信還在。眾臣沒有不服他的。

“趙王,您說您說的話作數,那麼您可有親眼見過那遺詔?”吏部尚書問道。

“自然。先帝駕崩前,曾給本王看過那遺詔,遺詔上清清楚楚寫著,要太子登基,皇後臨朝聽政。如今,你們卻聽信奸人之詞,在朝堂上對太後與皇上無禮,真是該當何罪啊。”趙王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