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你當真見過那遺詔?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麵,說話可要算數的。”周廣文說道。
“本王說話自然算數,本王絕不傾向於你們任何一方,隻求公平公正說話。”趙王說道。
周廣文顯然也沒想到,這趙王在關鍵時刻,竟然成了自己的一塊絆腳石。原本,按照他的計劃,他命小安子將遺詔偷出來,到時候在朝堂上說慕容晗鈺造了假遺詔,讓眾臣都相信,皇上登基名不正言不順,一切都是慕容晗鈺的陰謀。
隻是現在,趙王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也知道,趙王在朝臣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頗有威信的。趙王都這樣說了,還有誰不相信。
“周廣文,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遺詔在哪兒,是不是你拿走了!”慕容晗鈺怒道。
“哼,不錯,的確是我命人將遺詔從你那裏偷了出來。就算遺詔存在,你也沒資格繼續臨朝聽政!”周廣文說道。
“是嗎,說說看,哀家為什麼就沒資格臨朝聽政了!”
“女流之輩,頭發長見識短,有什麼能力處理好朝政,南越的江山社稷遲早會毀在你這個紅顏禍水的手裏。”
“周廣文,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太過放肆了吧。當著太後的麵,直接說太後是紅顏禍水,實在是膽大包天。”安國公站出來指責道。
“安國公,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力求保住齊王的麼?怎麼,如今齊王死了,你就轉頭投靠了太後了?看來,你堂堂安國公也不過如此嘛。”周廣文嘲諷道。
“我確實答應昭烈皇帝,要盡力保全齊王,可是他卻死活不聽勸告,非要爭奪這本不屬於他的東西。太後要殺齊王,那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考慮。你我都是南越的臣子,並非是某個人的家奴。如今,太後臨朝聽政,我等自然是要全力協助太後與皇上。”安國公說道。
“安國公這口才還是這樣的好啊。隻可惜,這個女人,她是大夏的公主,那大夏皇帝是個有野心之人,難保日後不會串通了慕容晗鈺,將你們誓死守護的江山社稷輕而易舉奪了去。”周廣文說道。
“周大人,你似乎是多慮了吧。怎麼說,太後也嫁到南越來快十年了,若是有什麼異心,何需等到現在。倒是你,你千方百計要讓二皇子當皇帝,又是存了什麼心思?”安國公繼續說道。
安國公都這樣說了,朝中眾臣便也知道了自己到底該站哪一邊了,紛紛議論起周廣文來。
“你……你們……”周廣文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若說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真是為了南越的江山社稷著想。另一方麵,自然也是為了自己和周氏一族在朝中的勢力永遠存在下去。
隻是,他走了一步錯棋。當初,陸連祈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隻要他能老老實實恪守本分,便能保證周氏一族永久的榮華富貴。可現在,他卻私自帶兵殺進宮,逼皇帝退位,那便是行大逆不道之事。他再想要有翻盤的機會,是再不可能了。
“怎麼,周廣文,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慕容晗鈺怒斥道。
“好啊,既然你們都願意站在這個女人這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是你們逼我的!來人,將這些聽信讒言的小人都給我殺了!”周廣文這會兒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敵不過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後。
瞬間,門外的周府死士紛紛闖入了交泰殿中,嚇壞了站在堂下的眾臣。由於是參加朝會,自然是不能帶兵刃上殿,大家都嚇得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你個周廣文,你可知私自帶兵進殿是什麼罪名嗎!”慕容晗鈺怒斥道。
“事到如今了,我還管什麼罪名不罪名的。慕容晗鈺,有本事就來場決鬥吧,今日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周廣文大笑著說道。
一旁站著的陸瑾儀早就被嚇得哭了起來,一麵是自己的外祖父與母親,一麵又是對自己有著養育之恩的母後。
周廣文給周瀾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陸瑾儀先帶到一邊去。
“哀家原本還想留你一命,畢竟你還是我南越的忠臣之士,可事到如今,你是逼著哀家要殺了你了。冬韻,是時候讓趙將軍他們進殿了。”慕容晗鈺說道。
“什麼?”周廣文聽到慕容晗鈺這樣說,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