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哥，你快說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陸悠苒急著問道。
“不錯。我記得那年，大概我才我七八歲時，我們一起去太廟祭拜父皇。後來，我們祭拜完都出去了，隻有母後一人在裏麵。可突然，我從門口經過，卻聽見那裏麵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們在裏麵說這話。”
“一個男人？那人是……”陸悠苒好像隱隱猜出來了些。
“不錯，那個人就是梁遠。我透過門縫，看得一清二楚的，那個人就是承曦的父親。一開始，他們還隻是在說話。但我隱約聽到，梁遠說要帶母後離開。再後來，我看見了讓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的一幕。”陸瑾瑜越說越生氣，緊鎖著眉頭。
“大哥，你倒是快說啊，你到底看見什麼了？”陸悠苒問道。
“我看見，母後就倚在他的懷中，麵前是父皇的靈位，而他們就那樣相擁在一起。”陸瑾瑜沉聲說道。
“這……這不會吧。母後不是都與父皇的感情很好麼？怎麼還會愛上別的男人呢？”陸悠苒顯然不太敢相信這些。
“怎麼不會？你以為父皇是怎麼死的？父皇就是被他們這對奸夫**給氣死的！母後一直深愛的人，不是父皇，而是承曦的父親！承曦的娘親為什麼會離開她的父親，還不是因為當年母後一手造成？小苒，你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那是母後一生的汙點，她自然是想盡辦法不讓你還有馨兒知道。”陸瑾瑜說道。
陸悠苒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向待她溫婉可親的母後，怎麼可能會與另一個男人有染？為何她從來不曾聽別人提起過。
“那，父皇他是知道這回事的了？”陸悠苒問道。
“自然，要不然父皇怎麼會每日借酒澆愁，痛苦不堪？”
“那父皇為何沒有揭穿他們？”陸悠苒還是想不明白。
“那是因為父皇他太傻了，他愛著母後，他也希望母後能愛他。可他到死都沒能真正得到母後的愛。你懂麼？”
陸悠苒一下子怔住了，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她一直以為，她的父皇母後是這天底下最相配的兩個人。可卻沒有想到，一切都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大哥，我始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陸悠苒說道。
“可那是我親眼所見。小苒，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麼？”
“不是，大哥。曾經，我以為，父皇與母後他們是這世間最相配的兩個人，我曾經幻想，以後也要找到一個像父皇那樣英俊瀟灑的男子，就像他們一樣，長相廝守。”
“小苒，你會找到一個這樣的人的。可你記住，在愛情麵前，就要始終如一。既然不愛，便不要再糾纏。”陸瑾瑜叮囑道。
“我明白。可你說，母後對父皇，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陸悠苒問道。
“不知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母後前幾日對我說過，她說，在她及笄之後，便被外祖父賜婚了。你說，當年母後被賜婚之人，又是誰呢？”陸悠苒突然問道。
“什麼？”
“你不知道麼？那日母後說起這事的時候，你不是也在麼？”
“或許是我聽過了忘記了吧。這事，我還真沒聽母後說起過。你現在要是去問，怕是母後也不會說的了。”
“罷了罷了，我還是問問冬韻姑姑吧，她跟在母後身邊的時間最久，她一定知道。”陸悠苒說道。
“嗯。”
晚間，在椒房殿用完晚膳，陸悠苒便出去找到了冬韻。
“殿下，您有什麼事麼？”冬韻問道。
“姑姑，我想問你一件事，還望你能如實告訴我。”陸悠苒說道。
“殿下，您問吧。”冬韻道。
“母後她從前在大夏時，是不是被外祖父賜婚過，那那個要與她成親的人是誰？”陸悠苒直接了當問道。
“誒，我還以為殿下您要問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啊。這被賜婚之人，自然是你父皇了。”冬韻說這話時，眼睛閃爍了幾下，顯然就是在撒謊。
“姑姑，你說真的？”
“自，自然了。”冬韻被陸悠苒這樣一問，反到緊張起來。
“那，姑姑您為何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您緊張什麼？”陸悠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