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母後日日將父皇的畫像掛在寢殿中,就是為了能夠日日看到他。”陸悠苒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你母後對你父皇也是用情至深的啊。”蕭逸軒道。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母後這些年過得太辛苦了。父皇駕崩之後,她把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們還有江山社稷之上。在我皇兄未親政之前,她每日臨朝聽政,要麵對那麼多的雜事,真的挺不容易的。”陸悠苒說道。

“是啊。”蕭逸軒點頭道。

“走吧,我帶你進去看看。”陸悠苒道。

“嗯。”

“誒,那裏為何要放一個那麼大的秋千架啊?”蕭逸軒指著不遠處的秋千架問道。

“聽母後說,她最愛的就是這秋千架了。後來父皇特意命人打造了這個,就放在這院子中央。小時候,母後也經常帶著我們來玩。你要不也坐上去試試?”陸悠苒說道。

“好啊。”蕭逸軒笑著說道。

翌日,寧壽宮。

“太後,東麓齊王來了。”冬韻說道。

“快請進來。”慕容晗鈺道。

“拜見太後。”蕭逸軒道。

“太後,今日我來是來向太後您辭行的。我也希望可以早日得到父皇與母後的允許,早日派人來提親。”蕭逸軒又道。

“也好。小苒若能嫁給你,哀家心裏也好放心些。”慕容晗鈺笑著說道。

“嗯。臣告辭。”

過了會兒,陸悠苒進門來,問道:“母後,他走了?”

“是啊,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

“這蕭逸軒走了,你好像很舍不得嘛。”慕容晗鈺突然笑著說道。

“我……我哪有啊。”

“行了,他人還沒有走遠,你去送送他吧。”

“謝母後!”陸悠苒說罷便跑了出去。

慕容晗鈺看著真的又好氣又好笑,隻好對冬韻說道:“你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若是換做從前,就是讓她去都不肯,可現在呢。”

“太後,公主此番能夠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太後,您難道忘了,您那會兒……”冬韻欲言又止。

說起來,這陸悠苒真是像極了當年的慕容晗鈺。同樣的任性刁蠻,就算這世間再好的男子在她們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可當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後,一切都變了。她們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愛這個人。

“但願,小苒她能與蕭逸軒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果,可別像我當初那樣……唉,罷了罷了,不說了。冬韻,你陪我出趟宮吧。”慕容晗鈺說道。

“太後,您要去哪兒?”

“去梁府。”

“是。”

如今的梁府,因為梁承曦的緣故,已經是高朋滿座。每日都有不少人前來拜訪。說實在的,就是為了來沾沾梁府的光。看著現如今梁府勢頭大好,便一個個都前來巴結。

其實,這並非是梁肅心裏所想要的。梁府不管是在大夏還是在南越,都是極其低調,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此前在大夏時,曾也有一度,有不少人上門來巴結,那還是當初慕容璟下旨給梁遠與慕容晗鈺賜婚時,才有過這樣的情況。誰曾想,時隔多年,又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景象。

慕容晗鈺下了馬車,便看見梁府大門旁停了好幾輛馬車在那兒,忍不住問道:“這都是誰家的馬車?最近來這人的人,似乎有些多啊。”

“是啊,太後。自從您下了懿旨為皇上與梁府三小姐賜婚之後,這些人啊就一個個都擁上來了。”

“唉,梁大人原本最不喜吵鬧,這一下子每日都有人上門來,真是難為他了。”慕容晗鈺歎了口氣道。

可是,這官場上就是這樣,梁肅本來就是身居要職,平日裏低調些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他就是想低調都不行。因為梁承曦成為了皇後,這些大臣們一定是想著皇上一定會為梁肅等人加官進爵。而梁府呢,也會達到當年周府那樣的鼎盛時期。

“太後,咱們進去吧。”冬韻說道。

“嗯。”

“鈺兒?你怎麼來了?”梁遠看到剛進門的慕容晗鈺,心中隻覺得有些奇怪。怎的慕容晗鈺進來,也沒見有人通報一聲。

“怎麼,你不歡迎我來?”慕容晗鈺說道。

“哪裏哪裏。隻是,怎麼也沒有人進來通報一聲,真是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