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這可不像你啊。是我讓他們不必這麼麻煩了,我今日是來找你的。”慕容晗鈺說道。

“那,這邊請吧。”梁遠說道。

“冬韻,你們都先退下吧。”慕容晗鈺吩咐道。

“是。”

待冬韻幾人都退下後,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慕容晗鈺與梁遠兩人。

她突然撲進了梁遠懷中,說道:“阿遠,我想你了。”

梁遠頓時愣住了,有多少年沒有再聽見慕容晗鈺這樣叫他了。又有多少年,他們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了。

“鈺兒,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梁遠問道。

“你還是,叫我嘉頤吧。我更喜歡這個名字。”慕容晗鈺說道。

“嘉頤,你這是……”

“梁羽,我累了,好想好好休息休息。我多想回到我們那個時代去,沒有那麼多的困擾與紛爭。你知道麼,我昨日看見小苒帶著蕭逸軒去行宮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我們手拉著手走在M城的大街上。可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我便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了。”慕容晗鈺說道。

梁遠此刻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很是高興。這麼多年過去,慕容晗鈺的心終究還是回到了他這邊。

“我也想回去,可是,一切都無法回頭。嘉頤,我們要向前看。”

“對了,前一陣子,我又一次遇見了那個白衣老頭。可是他這次來,說了些我聽都聽不懂的話。後來,他留下了一把劍,那劍上還刻了十二個字。”

“你說那個太虛真人?又是與那麵銅鏡有關?”梁遠問道。

“是啊。”

“那劍上寫了什麼?”梁遠又問道。

“那劍上寫道,洛水河畔,白衣仙子,長發飄飄。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覺得奇怪的很。而且,我總覺得這把劍像是從前就是我的一樣,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的了。”

“這好端端的,你又拿那銅鏡做什麼呢?”

“晚上胡思亂想罷了,想起銅鏡來了,便拿出來看了看,沒想到那太虛真人便出現了。隻是那日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他說的話了,有些玄乎,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太虛老頭與你說什麼了?”梁遠問道。

“他說從一開始,我便是這銅鏡的主人。還說什麼有些未知的事。我雖很想問問這未知的事到底是什麼,可是他卻說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生奇怪,這太虛真人每每出現,總是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啊。”梁遠說道。

“罷了罷了,先不去想這些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慕容晗鈺說道。

“嗯,那我送送你。”

就在這時,卻聽見門外有什麼響動。

“誰!”慕容晗鈺下意識地說道。

隻見有一個黑影跑了過去,不見了蹤影。

“冬韻,你趕緊派人去追!”慕容晗鈺出來對冬韻說道。

“是。”

“嘉頤,你說會是什麼人呢?”

“還會是什麼人,一定是對你們梁府不利的人。他們八成是看到了我與你進了屋子,不知想要偷窺出什麼消息來呢。”慕容晗鈺說道。

“從前,我們梁府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人來登門造訪。可如今,承曦成了皇後,每日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前來。”

“是啊,如今人來人往的多了,我也有句話要囑咐你。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凡是,還是小心謹慎些,千萬不要落下把柄在別人手中。”慕容晗鈺說道。

“嘉頤你放心,我梁遠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裏。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你還有承曦了。你們都身處深宮之中,未來的艱辛還尚未可知啊。”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從小長在深宮中,又在這南越的後宮中掌權了這麼多年,早已沒有人能夠威脅得了我。倒是承曦這孩子,我有些擔心,怕她一時難以適應。”

“嘉頤,我能拜托你一件事麼?”梁遠說道。

“何事?你說吧。”

“無論怎樣,承曦她是我的女兒,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我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你放心吧。有我還有瑾瑜在她身邊呢,不會讓她受什麼委屈的。倒是你,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才有些不大放心呢。”

“這些年來,我也已經習慣了。嘉頤,隻要你們都好,我便放心了。”梁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