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回來了。”陸悠苒說道。
“你又去哪裏瘋了,明日東麓國的使臣就要來了,可千萬別再跟從前似的,這麼不守規矩。”慕容晗鈺說道。
“母後,您都強調了這麼多遍了,我都知道了。”陸悠苒說道。
“你看看,這些啊都是新做的衣裳,給你的。”慕容晗鈺指了指桌上排了一排的衣裳說道。
“母後,這些,都是給我的?”陸悠苒問道。
“是啊,很快,東麓國使臣來後,你也就要出嫁了。母後想著,趁現在多給你備些衣服。這一年四季的,可都在這兒了。你好歹是我南越的長公主,總不見得在穿著上遜色於別人吧。”
“母後,我平日裏的衣裳就已經夠多了,如今又添了這麼多,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愁穿的了。”
“這麼點哪裏算多了。當年,你母後我出嫁時,帶來的綾羅綢緞可比你眼前看到的多多了。你舅舅生怕我在這兒缺了穿的,缺了吃的。就連廚娘等也一並來了十多個人過來。更別說,還有那幾百車的嫁妝了。”慕容晗鈺笑著說道。
“啊?母後,幾百車啊。需要那麼多嘛。”陸悠苒這會兒聽了,有些目瞪口呆。
她倒是個從小便不將這些金銀珠寶等的俗物放在眼裏,平日裏她穿著打扮起來,也著實不像個公主。隻因她說,這些個簪釵戴在頭上,實在是過於累贅。再加上,她平日裏就喜歡到處亂跑,若是頂著一頭的金銀珠寶,反而不方便行動了。
慕容晗鈺看著她這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道:“小苒,你平日裏不喜這些俗物,母後知道。可是你若是嫁人,這些必備的假裝還是要的。免得別人說咱們南越皇室太過小氣,連嫁妝都不肯多備。”
“那,母後,也不至於要幾百車吧。要我說啊,母後,您直接多給我些銀兩不就好了,多餘的我也不要了。那些個簪釵首飾什麼的,給我也是浪費。”
“這你就是又不懂了。小苒,要我說一下子帶這麼多銀兩過去,也頗為不妥。一來嫁妝的品種太過單一,二來要說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銀兩來,我也拿不出來啊。”慕容晗鈺說道。
“唔……好吧,那兒臣都聽母後的。”陸悠苒說道。
翌日。
“太後,那東麓齊王還有使臣等人已經到了神武門了。”冬韻說道。
“嗯。對了,此次前來的使臣都是些什麼人?”慕容晗鈺問道。
“是東麓的福王,也就是齊王的皇叔,還有東麓安陽侯,以及山陰侯。”冬韻說道。
“嗯,知道了。走吧,去承明殿。”慕容晗鈺說道。
“是。”
這會兒,東麓的福王,安陽侯,還有山陰侯,以及蕭逸軒都已經來到了承明殿的偏殿內。
“幾位先坐下喝口茶吧,太後一會兒就到。”銀兒說道。
“多謝多謝。”
這時,隻聽門口太監道:“太後駕到!”
幾人紛紛站起身來,作揖行禮道:“見過南越太後。”
“諸位都平身吧,賜坐。”
“謝太後。”
福王第一個說道:“太後,此次我等奉我東麓皇帝之命前來,一是來求親,而是送來了這等聘禮,還望太後您笑納。”
“有勞了。蕭逸軒這孩子,我之前也是了解過了,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家小苒能嫁給他,也是她的福氣。這聘禮,我南越收下了。幾位一會兒便先行去驛館休息。這婚禮事宜,等明日再行商議,如何?”慕容晗鈺說道。
“多謝太後。”
說罷,四人小坐片刻後,便前往了驛館。
陸悠苒這會兒已經在寧壽宮等著急了,好不容易見到慕容晗鈺回來,連忙上前問道:“母後,如何啊,蕭逸軒他人呢?”
慕容晗鈺看著她這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母後,您笑什麼啊,快說嘛,我都急死了。”陸悠苒拉著慕容晗鈺的袖子說道。
“你看看你,還未出嫁呢,就成天惦記著夫家了,這可怎麼得了啊。”慕容晗鈺這會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