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關押在天牢中,你快去把太醫叫來。”
一旁跟著冬韻玩耍的陸瑾瑜與陸悠苒不知這邊方才是發生了何事,直到回到了椒房殿見到陸連祈,陸瑾瑜才問道:“父皇,母後怎麼了?”
“沒事,瑜兒乖,你和小苒先跟著冬韻姑姑出去吧。”
“好。”陸瑾瑜乖巧地點了點頭,便與陸悠苒一起跟在冬韻身後出去了。
好在,方才慕容晗鈺撞向石桌時,有陸連祈在後麵攔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太醫們看過後給開了個方子便紛紛退了出去。
陸連祈此刻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了一個幾次三番傷你心的男人,值得麼?”
隻是,慕容晗鈺還在昏迷當中,並未聽到他說的話。她在昏迷中夢見了那個青春陽光的時代。
他們脫下了軍裝,穿著便服在大街上閑逛。他們一人手裏拿著一個甜筒,有說有笑的往前走著。
今日是周末,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梁羽問她中午想吃什麼,她隻說道:“嗯……我想吃肉。”
說著,梁羽便將她拉進了一家自助烤肉店。這是他時常會與戰友們一起來的地方。
陸嘉頤隻拿了兩塊蛋糕,便坐在那裏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梁羽在一旁看著,笑了笑道:“你什麼時候吃東西這麼細膩起來了?”
陸嘉頤白了他一眼,這家夥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嘛,自己這是第一次與他單獨出來吃飯,心裏難免會有些緊張嘛。
見她沒說話,梁羽隻好笑著替她烤肉,一頓飯下來,她竟然就吃了這麼小的兩塊蛋糕。看著盤子裏滿滿當當的一盤子肉,她最後說道:“算了,還是打包回去吧,我哥也愛吃。”
慕容晗鈺突然笑了,這些美好的回憶自從她來到這個世代後,便再沒有被想起來過。
陸連祈看著她在睡夢中突然笑了,一下抓緊了她的手道:“鈺兒,你可是夢見什麼了麼?”
慕容晗鈺皺了下眉頭,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道:“皇上,我這是在哪兒啊。”
“在你自己的寢殿中啊,你忘了麼?你一頭撞在石桌上,還好朕拉著你,否則你這會兒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你又何必要攔著我。”慕容晗鈺說道。
“鈺兒,你就是仗著我愛你。但是,你答應朕,一定要好好活著,好麼?”
慕容晗鈺這會兒沒有再反駁他,隻微微點了點頭道:“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朕還有些事要去處理。”陸連祈鬆開了她的手道。
誰知,慕容晗鈺竟一把拉住了他道:“皇上,梁遠呢,你要如何處置他。”
陸連祈此刻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可偏偏慕容晗鈺卻在這個時候要提出來,他隻淡淡地說道:“他被暫時關押在天牢裏了,朕可以答應你不殺了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天牢了。”
“皇上,你……”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沒事了。”慕容晗鈺搖了搖頭道。
如今,能讓梁遠活著已經很好了,她還能奢望什麼,隻是這樣他注定一輩子都會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這樣的日子與死了又有何分別。
今日,陸連祈沒有再來椒房殿。他雖愛慕容晗鈺,但也無法容忍她今日的所作所為。若論相貌與實力,他都比梁遠要略勝一籌,可偏偏慕容晗鈺到頭來愛的還是梁遠。
隻是,有一點,他永遠也比不了。那是跨越兩世的愛戀,哪怕經曆再多的波折,陸嘉頤還是愛梁羽。哪怕他再怎麼傷害她,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愛他。
而陸連祈對於慕容晗鈺來說,隻是她這一世眾多玩伴中最要好的一個,也是最照顧她的一個。
陸連祈一人在宣室殿中喝悶酒,卻見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他有些醉了,以為來著是慕容晗鈺。
他喃喃道:“鈺兒,是你麼?”
來著沒有吱聲,隻是默默地走到他的麵前道:“皇上,您喝醉了,臣妾扶您上床休息吧。”
周瀾庭就知道陸連祈這會兒在宣室殿中,又是獨自一人喝著酒。這樣的情況,她已經發現了不止一次。所以,今日她瞅準了機會來到了宣室殿。
這一夜,她與他纏綿在床榻,她總算是達成了自己的心願。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了椒房殿挑釁去了。
“皇後娘娘,昨晚您休息的可好?”周瀾庭不懷好意地問道。
“多謝關心,本宮休息地很好。”
“還真是巧呢,臣妾昨晚與皇上在宣室殿休息地也很好。”周瀾庭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她想著慕容晗鈺定是會吃醋的吧。
可誰知,慕容晗鈺連看都沒有看她,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哦。”
周瀾庭見她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為是被自己方才的話給刺激到了,她笑了笑道:“皇後娘娘,看您這無精打采的樣子,定是昨晚沒有睡好,妹妹也不打擾您了,先行告退了。”
其實,慕容晗鈺才不是被她的話給刺激到了,隻是還在想著梁遠的事。她不相信陸連祈就這麼將他關押在天牢中就完事了,她隱隱感到這件事還沒完。
再怎麼說,梁遠的父親在南越身居要職,陸連祈再怎麼說也會知會梁肅一聲。可到現在,梁府那邊還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就說明,陸連祈還沒將昨日發生的事告訴梁家的人。
可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就見冬韻急匆匆地跑進來道:“娘娘,梁家的三少夫人來了。”
“她怎麼進來的?”慕容晗鈺感到十分詫異。
“好像是皇上今早召見了梁夫人,她應該是陪著梁夫人一道進宮來的。”
冬韻話音剛落,就見齊墨兒衝了進來,對著慕容晗鈺吼道:“慕容晗鈺,你為何要害我夫君!”
冬韻趕緊出聲阻止道:“大膽,皇後娘娘麵前也容你這般無禮的麼?”
“是啊,你貴為皇後,卻成天惦記著別人的丈夫,這又算什麼?”齊墨兒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