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這是做什麼?”

“鈺兒,你永遠都隻能是我了,你知道麼?”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慕容晗鈺隻覺得今日的陸連祈實在是太反常。

“你是想問朕今日為何這樣反常,不但沒有懲治你與梁遠,反而還將你帶回來,又將他放回了梁府,是麼?”

“是。”

“鈺兒,因為我愛你,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哪怕明日朝堂之上,朝臣們都會反對朕的做法,你還是朕的皇後,是未來皇帝的母親。”

“那梁遠呢,你為何又要放了他,你真的不再殺他了麼?”

“哼,殺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朕也知道他對你的愛不比朕少,讓他活著,但卻見不到你,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你……”慕容晗鈺被他這話震驚到了,她沒有想到陸連祈會以這樣的辦法來報複,這不僅是讓梁遠痛苦一輩子,更是讓她今生不得安寧。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至於周瀾庭與齊墨兒陷害你之事,朕會派人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隻剩下慕容晗鈺一人癱坐在地上發愣。

幾日後,陸連祈便下了旨,將周瀾庭禁足,降為婕妤。理由是陷害皇後,妖言惑眾。

至於同謀的齊墨兒則被罰了禁足在梁府內,一年之內不得出府。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她的嫉妒心所害。而周瀾庭就是瞅準了這個機會找到了她,聯手演了這麼一場戲。那日,她本是不能進宮來的,隻是周瀾庭給她送來了令牌,她才得以跟著南宮氏一道進宮,並且順利地找到了椒房殿所在地。

按說,慕容晗鈺這樣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本不應該相信這樣的事,可奈何每每遇到梁遠,她的智商便瞬間降為了負數,前世是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自此以後,梁遠隻能每日朝著皇宮的方向不停地眺望,若是換做從前,他還能偷偷溜進宮去看一眼慕容晗鈺,可現在,今生怕是都無望了。

不過齊墨兒倒是覺得高興地很,若沒有她與周瀾庭聯手演了這麼一出戲,慕容晗鈺也不會一時衝動去救梁遠,陸連祈也就不會放他回府了。

更何況,現如今慕容晗鈺與梁遠,一個在宮內一個在宮外,今生怕是都見不到麵了,她也就安心了。

遠在大夏的梁嚴知道了這事,卻是後悔不已,當初為何要答應梁遠來南越,如今他得知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被下旨終身囚禁,一時難以接受。本來他想著是時候該將定國公的位子讓出來,交到梁遠的手中,畢竟他是梁府唯一的嫡孫。

可如今,他也隻能將定國公之位交給了梁逸。好在梁逸是個辦事能力極強的人,也不至於會讓梁嚴失望。梁迅自娶了阿意之後,便被慕容晟封為了工部侍郎,在京都倒也混得不錯。

這一年中,京都也是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宮中繼接連降生了兩位小公主後,慕容晟又封了大內侍衛統領金幼安之妹為昭儀,這位金昭儀又為慕容晟生了為皇子,取名為慕容奕,如今在宮中也是高傲無比。屢屢去找皇後阿雅的麻煩,隻是好在阿雅滿心思都在兒子慕容稷的身上,對於金昭儀這樣前來無理取鬧的倒也沒放在心上。隻要慕容奕不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她都可以毫不在意。

又是三個月過去了,這日南越的華清宮內卻傳來了喜訊,一直不得寵的周瀾庭竟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了。本還在被禁足的她,這會兒已經被解了禁。不過,她被解禁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慕容晗鈺的麻煩。

“拜見皇後娘娘。”周瀾庭來到椒房殿,向慕容晗鈺行禮道。

“既然身懷有孕,就免禮吧,不知今日賢妃前來又有何事?”

不久前,陸連祈便下旨複了她的賢妃之位,這會兒正是她來耀武揚威的時候,她笑著說道:“也沒什麼事,隻是有三個月不見娘娘了,想來看望一下您罷了。”

“真是難為妹妹了,身子不便,便不要出來走動了,免得到時候再發生了什麼意外,又栽贓到本宮身上。”慕容晗鈺輕笑一聲提醒道。

“臣妾哪敢呢。娘娘您是大夏的長公主,又深得皇上喜愛,哪怕您犯了再大的錯,皇上還不是照樣原諒了你。不像臣妾,若沒有這個孩子,臣妾恐怕還被禁足在華清宮裏呢吧。”

“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跟我在這兒廢話的麼?”慕容晗鈺懶得聽她說話,隻想她趕緊出去。

“哪兒能呢,皇上說了明日無事要陪臣妾回府省親,不知娘娘可否願意一同前往啊。”

“妹妹回府省親,本宮就不跟著湊熱鬧了,再說妹妹有皇上陪著,也不會覺得孤單吧。”

“也是,娘娘還要照顧太子與小公主,不去也罷。”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要沒事,本宮要帶著太子與公主出門了。”每日這個時辰,慕容晗鈺都要帶著陸瑾瑜與陸悠苒出門散散心,在禦花園中逛上片刻,今日慶親王妃也進宮來了,正好又多了個人陪她解解悶。

“既然娘娘要出門,那臣妾便不打擾了,臣妾告退。”

周瀾庭也是求了好久,陸連祈才答應陪她回府省親。她本想著告訴慕容晗鈺之後,能夠刺激她一番,讓她心裏忌妒,誰知慕容晗鈺竟是毫不在意。

誰讓慕容晗鈺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梁遠,陸連祈待她再好,也比不過梁遠對她的回眸一笑。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現在出不了宮,見不到梁遠。除此之外,她已經沒什麼遺憾。

第二日,她便看著陸連祈與周瀾庭一同上了馬車,後頭跟著幾十個太監宮女,還有幾十個侍衛出了宮。

這三個月來,陸連祈也沒有來看過她,這會兒她看到陸連祈的背影,竟有些心酸。到底心裏還是在意的,畢竟過去十幾年的情分也是不可磨滅的。

又是一年過去,宮裏又多了一位小皇子,即是周瀾庭所生之子。這一年中,陸連祈再沒有去過椒房殿一回,也隻有在過年時,二人在家宴上稍有交談,除此之外,慕容晗鈺整日將自己關在椒房殿中,除非是陸瑾瑜與陸悠苒兩個孩子想要出去玩耍,她才破例出門一會兒。

隻是今日有所不同,今日是周瀾庭之子陸瑾儀的滿月宴,作為皇後又是新生的小皇子的嫡母,她自然是要出席的。

今日她身著一身淡藍色的宮裝,梳著一個簡單的發髻,頭頂隻插了兩支簡單地蝴蝶發簪便出現在了承明殿中。

這副打扮實在不像一個皇後,倒是今日的周瀾庭打扮的更為出眾一些,顯然的蓋過了慕容晗鈺。

當她見到陸連祈後,也隻是麵無表情地屈膝道:“臣妾拜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