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被救下來了,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呢。”慕容晗玥又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對她說了什麼!”陸連祈怒道。
“這次可不怪我,況且昨日我已經與姐姐握手言和了,這會兒怎麼可能再去氣她。倒是你,你對她做過什麼,你心裏不清楚麼?她到底為何要自盡,你就一點都不知道麼?”慕容晗玥責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詳詳細細地告訴朕!”
“今日你的寵妃前去椒房殿挑釁,還說你遲早是要滅了大夏的,你娶她也隻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滅了大夏做準備。你說,有沒有這樣的事。”
“賢妃?她今日去找過鈺兒了?朕何時說過要滅了大夏了,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但若不是你放任周瀾庭,讓她在這宮中無法無天,又對我姐姐不聞不問,今日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安子,朕要去趟椒房殿,一會兒若是周相前來,就讓他現在外頭等著吧。”
說罷,他便急匆匆地朝椒房殿趕去。
他走到慕容晗鈺身邊,這會兒她還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他坐下握住了她的手道:“鈺兒,你睜開眼看一看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明明心裏那麼在意,可卻愣是沒有過來看你一眼。”
他說完這話後,隻見慕容晗鈺緊閉的雙眼處落下了一滴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鈺兒,你聽見了是不是,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我們出去遊山玩水再不管這裏的事,好不好。”陸連祈說道。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他說道:“皇上,我們都回不去了。”
“不,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們離開這裏,去過我們想過的生活。”陸連祈說道。
“不,你是皇上,你要做的是要守住南越的江山,又怎麼能因為我放棄這裏的一切。”
“可我隻想要你,都是我的錯,是我這一年冷落了你。鈺兒,你原諒我好麼?”
“臣妾哪敢埋怨皇上,隻是我不知該如何麵對你。”
“就像從前一樣,就當這中間的事都未發生過,朕還可以現在就下旨放了梁遠,隻要你能回心轉意。”陸連祈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慕容晗鈺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陸連祈說要放了梁遠,倒不如就先讓他將梁遠放了吧。
她說道:“好,你放了梁遠,我們和好如初。”
“真的,你願意原諒我了麼?”陸連祈雖心裏清楚,慕容晗鈺並非真的願意與他和好如初,而是因為自己說要放了梁遠,可他還是高興的,他立馬就命人撤去了梁府門口的那些侍衛,解除了對梁遠的囚禁。
這晚,他留在了椒房殿中,已是有一年多未與慕容晗鈺好好說過話,一時間他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鈺兒,等朕得空了便帶你去行宮住些日子吧。”陸連祈說道。
慕容晗鈺半晌沒有回話,他又自顧自地說道:“真懷念從前在大夏的日子,那會兒你還是個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呢,就像現在的小苒一樣,嘴上也不饒人。可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你,喜歡你使使小性子,喜歡你生氣時候的樣子。”
說到這裏,慕容晗鈺哭了,她也懷念從前的日子,那時候她還沒有想起前世的事來,在父皇與母後的庇護下生活的無憂無慮,陸連祈那會兒時常跟著陸淵進宮去,隨後他們就在禦花園中玩耍。
偶爾,到了夏日,上官雲也會帶著她去晉王府小住一陣,山陽侯夫人便帶了陸連祈前來做客。他們一起在晉王府的後花園中,時而談談心,時而鬥鬥嘴。
可這樣的生活在她十五歲之後,便戛然而止了。
陸連祈見她哭了,便知道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她還是很在意的,他替她擦拭掉了從眼角滑落的淚水道:“鈺兒,別哭,我一直都在。”
“連祈,你告訴我,你娶我真的隻是為了有朝一日借我之力滅了大夏麼?”慕容晗鈺突然問道。
“鈺兒,我發誓,絕不是這樣的,我也從沒想過要滅了大夏。慕容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絕不會與他為敵。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你不要相信周瀾庭所說的,若你不喜歡,朕廢了她就是了。”陸連祈將她攔在自己懷中道。
“嗯,我相信你。隻是,周氏一族畢竟在建鄴頗有威望,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能廢了賢妃。”
“好,我都聽你的。”
“可你為何屢屢想要殺了梁遠,往事已矣,我與他之間早已沒什麼了。”慕容晗鈺突然說道。
“因為我愛你,便不想再有人將你奪了去,可當我看到你這樣傷心欲絕的時候,我便心軟了。”陸連祈道。
她望著眼前這個對她一如既往深情的男子,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決堤而出。
“對不起,連祈。”
“都過去了。”陸連祈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
第二日,周瀾庭便得知了帝後二人和好如初的消息,她恨得牙癢癢。為什麼事情總是與她設想的不太一樣。
正巧這日齊王妃進宮來看望太後,她這一肚子的苦水便都倒給了姐姐。
“姐姐,你說這慕容晗鈺到底有何魅力,能讓皇上三番五次地原諒她。”周瀾庭這會兒有些忿忿不平。
“這女人八成是妖孽,紅顏禍水啊。皇上可以為了她,不顧先皇留下的遺詔,不顧大臣們的勸阻,可見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容小覷,若想要對付她,還是要下一番功夫的。”周瀾禕說道。
“對了,最近你有發現什麼異常麼?”周瀾禕想了想又問道。
“這個……倒是有。我昨日見她從宮外回來時身邊還跟著那位西涼使臣。而且,昨日我宮裏的人說,在皇後上吊後,這位易姑娘匆匆跑去了禦書房,隨後看見她與皇上一起匆匆趕去了椒房殿。”周瀾庭回憶道。
“還有這事?難不成這慕容晗鈺從前就認識西涼使臣?”